“……”
完蛋!
景醇哭笑不得地看了看脏兮兮的贝塔,又在手机上打着字。
【景醇:你什么时候回来?】
天知道她打这一行字的时候有多心虚。
【宴辰泽:来了几个外地的朋友,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那俩狗崽子乖吗?】
景醇舒了口气,似乎还能抢救一下。
景醇违心地回了句【挺乖的】,便带着贝塔围着小区走了一圈,等贝塔解决完大小便以后,景醇就把贝塔关在自己家的阳台上,火急火燎地赶到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她必须在宴辰泽回家以前把贝塔收拾干净!
在店里拿了洗护的用品,景醇又打车返回家中,一刻不停地把贝塔骗进了卫生间洗了个干净。
然而家里不比店里,没有专业的洗澡池,天生怕水的贝塔一会儿躲到马桶后面,一会儿又往洗漱台下钻,搞得景醇累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把贝塔洗好吹干,浑身湿透的景醇连头发丝都在滴水,这也就算了,关键是那吹得到处都是的狗毛,看着就让人无语……
景醇清理完卫生间,再把贝塔送回家和舒克团聚,忙活完以后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景醇虚脱地瘫在自家沙发上,连喘气都费劲儿。
“嗷呜……汪汪汪……”
“……”什么鬼?累出幻觉来了?
“汪汪汪……”
接二连三的狗叫像是要证明它真实存在一般,越来越响,景醇听起来也越发耳熟。
景醇强打起精神,走到阳台边,仔细地听了一会儿,分辨出那确实是贝塔和舒克的叫声以后,景醇哀嚎一声,哭丧着脸地换鞋出门。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再一次回到宴辰泽家,再一次地打开玻璃门把那两个看起来没有之前可爱的狗崽子放了出来,景醇敷衍地和两只狗玩儿了一会儿,就窝进了沙发,沉重的眼皮没一会儿就严丝合缝地黏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胡奕文家那场属于男人之间的聚会也正式收尾,宴辰泽一边套着外套,一边出了门。
胡奕文把宴辰泽拦了下来,“都这时候了,干脆住下明天再回去吧。”
宴辰泽摇头道:“算了,贝塔怕黑,我不在家它可能会叫一通宵,再说……”
他总感觉那个人,似乎在等他回家。
“行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走了。”
“对了,我问了大佬的那家猫舍,他们最近有只品相不错的美短,你要吗?”
宴辰泽一脸的莫名其妙,“我要猫干什么?”
胡奕文比他还莫名其妙,“你昨天不是发微博说想养猫吗?”
宴辰泽一愣,继而一脸嘚瑟地笑了起来,“我想养的那只,比美短漂亮多了。”
……
夜里两点,宴辰泽打开房门,就被映入眼帘的画面震得愣在了原地。
暖黄色的灯光,将室内的一切都打上了一层柔光滤镜,那个他想养的猫,正蜷缩在他家的沙发上,她怀里抱着舒克,脚边躺着贝塔,这三个他想养一辈子的家伙就和谐躺在一起,睡得正香。 “先在靠近尾巴根的地方开一刀, 这一刀最好还能确定留毛长度。”
景醇在美容桌上的柯基犬的左边屁股靠近尾巴的地方戳了个指印, “这里。”
瞧着齐骥果断地剪下一刀,景醇才放心地从防水美容服的衣兜里拿出手机。
【宴辰泽:你猜今晚我给你点了什么好吃的?】
自从那一天她在他家沙发上睡了一宿之后,他们俩之间的氛围就很微妙,虽然谁也没有挑明, 甚至是两个人都很默契的对那一天的事闭口不谈,但是从那以后,两人就打着“多一个人吃饭还能多点几个菜”的旗号, 天天自然而然地混在一起吃晚饭, 末了还经常以“饭后消食”的借口,一起围着小区遛几圈舒克。
二人日益熟悉的同时,四个月大的舒克愈发消瘦,成天一副吃不饱的可怜样儿,一出门就到处捡东西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