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散曲不终_作者:亓姮(53)

2018-03-05 亓姮

  “总算还有个明白人。”赵歙用没被手铐铐住的手理了理衬衫的领子,“说吧,你们具体想问什么。”

  赵泽看着赵歙这么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别过头去。郑斌见状只好无奈的拉过一把椅子摆到床边,坐下,开始详细地询问起来:“首先,想确认下你这么晚还出现在童瑶病房的原因,真的是因为那封挂号信吗?”

  “是的。”听到赵歙这么干脆的承认,赵泽倒是十分惊讶,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盯着赵歙看,可郑斌却是意料之中的神情,没做任何回应,就听着赵歙继续讲,“但是,我是来找童瑶对峙的,那封信上写的事情,我根本没有做过,为什么我要背这么个黑锅,所以我当时要过来和童瑶讨个说法。”

  “噢?这么说你原本只是想找童瑶问清楚为什么她要这么诬陷你?”郑斌有些兴味地挑挑眉,“可据我们所知,你和童瑶应该只是通过骆雁才认识的,彼此也只是不是很熟的朋友关系吧,为什么你会知道她在这里然后直接来找她呢?”

  “对,我和童瑶的确是通过骆雁才认识的,但也正因为如此,才给她污蔑我的缘由。”

  “这又是个什么说法呢?”

  不过,赵歙到这时候又转换了口气,一副明白理解的样子:“我知道,童瑶和骆雁打小儿一起长大,感情好的同穿一条裙子都可以。这次骆雁不幸身亡,对她的打击肯定很大,有什么想不通的情况也很正常,而现在骆雁在国内的朋友也就这么几个,再加上她又认识的,可不是我了么,所以我看到她寄过来的挂号信才会直接找她,想开解开解她,而不是找律师告她诽谤。”

  这一番话下来让郑斌都不由地感叹,果然是生意人,颠倒黑白真的是顺手拈来,还给自己塑造了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形象,不过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但面上郑斌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那为什么等小赵赶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是童瑶倒在血泊中,而脖子上又有你的手指印呢?你们是不是起了争执?甚至是动了手?”

  “我承认,我们是动了手。”郑斌总是觉得赵歙是半真半假掺杂着回话,也正是这样才更人摸不透,分不清到底哪是真哪是假,但现在又无可奈何只能一股脑儿地全部接收,“她一看到我就情绪很激动,喊着我是杀人凶手,那我能不气急么?情急之下就用力掐着她的脖子想让她别喊了,哪晓得她反抗地那么激烈,然后莫名其妙地自己把头往桌角上撞,我想拉都拉不住。”

  赵歙的话让本来就想在在旁做记录不参与发言的赵泽惊讶了一把,没忍住惊呼道:“你说是童瑶自己去撞得桌角?”

  “你上级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许是因为一开始赵泽就把赵歙认定为凶手,还给他戴上了手铐,赵歙现在十分不待见他,也不想好好回答他的问话,“就是童瑶她自己去撞的桌角。”

  “你的意思是童瑶想自杀?”郑斌倒是一针见血的指出赵歙想表达的意思。

  一听郑斌有这种推断,赵歙佯装诧异,“这我可没说啊,我只是想说不是我推得她啊。”然后又小声地仿佛在自言自语般一样,“不过,她和骆雁感情这么好,有这种想法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见赵歙回答的滴水不漏,郑斌也只好换个方向问下去:“那么,童瑶在信里提到的那件东西是什么?你是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了吗?”

  “怎么可能,我一向坦坦荡荡做人做事,怎么会有什么把柄的存在。我来这里只是因为她毫无依据的污蔑而已。”虽然赵歙话是这么说,但郑斌还是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不过他也没点破。

  “那童瑶的问题先放一放,等到她醒过来再问她也不迟。”说着这话的郑斌敏锐地捕捉到赵歙的瞳孔震动了几下,不过又被他很好地掩饰过去了,“那么,对于骆雁的遇害,你有什么看法吗?她有什么仇家之类的吗?”

  这时赵歙的表情又换成一副痛心的样子,摇摇头:“没有。她一个刚从美国回来的人,到现在知心的朋友都没有几个,哪会有什么结怨结仇的。诶,这好端端的年纪,怎么就摊上这么场事呢。”

  “据我所知,你也没比骆雁大几岁吧,怎么有种长辈的感觉。”赵歙的语气让郑斌有点哭笑不得,“那你觉得这不是熟人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