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不太好意思地问:“不太好吧?”
“放心,I’m straight.”
俞斐正义凛然:“凭实力拿第一!你这样是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
最后选了烟卷酷玩的Something just like this。季玄和荀或主唱,俞斐伴奏,褚臣问:“那我做什么啊?”
鸡&鱼:……忘了这猪了……
热心市民褚先生:“不如我给你们吹唢呐吧!”
……
俞斐箍脖暴击:“你什么都不准做,就在台下给我们呐喊助威。”
荀或老家最近跑得最快,假期第一天就八百里加急地奔向荀主任的怀抱。猪鱼次日也同乘高铁回家,只剩季玄孤独一鸡留在404寂寞冷,他回马拉的机票买得晚。
微信群聊时荀或俨然如领导视察,命令季玄拿着手机原地旋转,检查他驻扎404的各项工作成效。
检查完了很满意:“季玄同志你做得很好,来,发我一个红包奖励你。”
俞斐正寻思着有什么不对,季玄已傻憨憨地发了一个红包给荀或。荀或眼疾手快点下去,一拆两百,嗷呜大叫:“鸡哥哥我爱你一辈子!!!”
季玄一怔。
然后他又发了两百。
这回俞斐大爆手速:“小鸡大恩不言谢!”
荀或凄厉狗叫:“啊啊啊啊啊啊强盗土匪恶贼奸佞俞老贼你给我吐出来!!!”
俞斐偷乐:“刚刚那封是给你的,这封可没指名道姓,尊重公平竞争,共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小鸡你说!你说那红包是不是给我的!”
季玄只是笑。
荀或把他那张引以为傲的阳光男孩脸怼满了镜头:“不准傻笑!快说!是给我的给我的!”
循着网线爬来的聒噪,聊个微信视频也能这么闹耳朵,褚臣拿起自己的手机回了封两百红包:夫债夫偿。
俞斐正趴床上,看到消息一脚踹过去,动作行云流水:“败家!谁是你夫啊?!”
褚臣嬉笑着把脸挤进俞斐手机荧幕,问:“谁是我夫啊?”
“当然是您身边这位小美人鱼啦,”荀或受了好处秒变小人,“哎哟,瞧瞧这一对,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啊~”
又上线组队副本,厮杀正酣但闻荀或一声惨叫,骂骂咧咧地被荀主任揪着耳朵摁去睡觉。
正巧寝室熄灯,季玄招呼一声也去休息了。
褚臣今晚又睡在俞家。俞斐房间在二楼,俞父俞母则住在楼下。他们倒是多晚睡都没人管,只是俞斐习惯健康作息,合上电脑就拎猪去洗脸刷牙。
两人站在镜子前连刷牙姿势都一模一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两分钟,咕噜咕噜,tui。
“你什么时候回去住啊?”俞斐擦着嘴巴问。
“我才帮你还了钱,你竟然赶我走!”
入冬干燥,俞斐从他妈那里拿了一瓶无良印品的乳液,一股子钝钝的酒精味。
“你大过年的赖我家我还不能赶你走?”糊到褚臣一张帅脸上,“够不够?”
“够了——我们俩还分什么你家我家,不就一道墙的事。”
两人连揉脸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你难不成除夕还要在我家睡?”
“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了!”俞斐怒瞪,“我怕你爸夜半提刀爬我窗!”
褚臣乐了:“算了吧,他可宝贝你了,说是今年给你包个五位数呢。”
“那我更不能留你了,收了他钱,还抢他儿子。”
“哪是抢,他儿子心甘情愿的。”
琐碎的争论一直持续到睡前。褚臣按掉暖黄色的床头灯,挪蹭到俞斐身边:“真不许我留下啊?”
“阿姨心里会很难受的,”俞斐道,“你不当她是妈,可以理解,但起码得当她是个很关照你的长辈。”
“我又没要求她关照我。”
俞斐皱眉:“人对你好你还这样尖酸,那我也不想对你好了。”
“不行,”褚臣立刻就缠上来了,“你必须宠我。”
“手拿开,冷死了。”
褚臣不依不饶:“我除夕过去,初一就回来,你在此地等我,不要走动。”
“占我便宜!”俞斐拽过褚臣手臂就是一口,“给你买个表!”
咬出表面后又用手指比画两条表带,褚臣乐得很:“我初二去外公那吃饭,你再给我咬一口啊。我看那堆达官显贵什么奥米茄劳力士,都不及小鱼你送我的表派头。”
寂暗一室目不能视,但褚臣知道俞斐一定在瞪他,用那对勾人的桃花眼。褚臣忽道:“你和我一起去吧。”
俞斐没太反应过来,问他去哪。去他外公饭局。更糊涂了:“那哪是我一个平民百姓能去的?”
褚臣不满道:“你哪是平民百姓,你是俞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