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好疼......”
赵铳以为是自己头脑昏沉,导致下手太笨,松开他的双腕。
曾楼迦立刻像缺乏安全感的婴孩,侧身蜷缩成一团,贴着墙陷入混沌般的沉睡。
赵铳甩一把额头冷汗,起床先猛喝了两杯温开水,走到床边仔细再瞅瞅曾楼迦的反应。
刚才闹得有多魔障,这阵子睡得就有多规矩。
赵铳摸摸自己的额头,土方法降热确实有奇效,他又去扯曾楼迦的口罩,难怪会做噩梦,睡觉蒙着口鼻连气都喘不上。
哪知他的目光才一触,正看见曾楼迦的侧脸上印着紫黑的指印。
这......这!
赵铳立马急了,借助灯光俯身问道,“迦迦,你刚才说哪里疼,给老公说一说具体位置。”
根本等不到曾楼迦醒来,赵铳开始翻查他的胳膊和腿脚,等掀开后背的衣服再看。
明显遭过重击的红痕里杂着淤紫,密布在他的脊背上,分外刺眼。
这......这!
赵铳瞬间就把曾楼迦失踪的两小时跟背上的伤痕联系在一起。
简直是恨到牙痒痒,赵铳把曾楼迦的手机从桌子上取过来,幸亏迦迦的手机从没有设置密码的习惯。
赵铳翻开微信和手机通讯记录,逐个翻找了一遍。
大约在昨晚七点左右来电的人。
赵铳把全部有名字的,未知名的号码都记在了纸上,装进口袋后折回到床上躺着。
曾楼迦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背后斑驳的伤口简直像抽打在自己身上,恨得赵铳反复发烧,以至于彻夜难眠。
若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他非亲手弄死他不可。
早晨赵铳没舍得叫曾楼迦早起,自己吃了感冒药,给李勋然发个信息,叫他滚出来汇合。
李勋然走出门的时候像被榨干的僵尸,桃花眼里是彻夜风流的血丝。
张小严的腿功实在太厉害。
他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让骑了一个晚上。
连晨尿都没挤出来一滴。
李勋然暗自发誓,绝对绝对不会让张小严再有机会碰到自己。
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不过赵铳的脸臭的像茅坑里的砖头,见谁拍死谁的样子,乌压压的气场从他的四肢百骸里溢出,尚未靠近,连李勋然都禁不住毛骨悚然。
“赵爷爷,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赵铳睨他一眼,带着血淋淋的波光,说,“跟我去鲨人,你走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培训钉钉,我只能写这么多了,抱歉<(_ _)>感谢在2020-03-08 21:09:44~2020-03-09 21:41: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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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李勋然听赵铳分析了几句,手揣在夹克衫里,带着有些狐疑着,“我劝你先跟曾楼迦问清楚,万一哥们儿的砖头都攥手里,你再说盖错了人,这多对不起手里的砖头。”
赵铳狼眸阴狭,“老子天天搂在怀里的人,他身上有几颗痣都数得清清楚楚,背上的嫩皮都肿起来了好几道,老子岂能咽下这口恶气!”
李勋然瞧他是认真的态度,知道驴脾气犯上头,十头牛都扯不回来。
展开手掌,“来,你觉得哪个人最可疑。”
赵铳掏出纸条,指了其中一个,“这个号码来电显示没有名字,而且跟迦迦聊了近五分钟,之后迦迦就给我发短信叫我回家。差不多就是它了。”
“希望对方打完人,不要立刻注销号码。”李勋然掏出自己一个小号手机,按照纸上的号码反拨过去。
一段长时间的忙音之后,本来两人都以为没戏了,结果对方打开听筒的方式简单爆粗,“草泥马,打电话找死呢!害得老子一手好牌都废掉了。”骂骂咧咧没一句干净话,背景里隐约是麻将机搓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