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搜救犬沿着山路闻过去,试图寻找失踪者的气息。
但一直到夜里八点多,还是一无所获,大家多少都有点失望。
这时候,却忽然有村民跑了过来,他小心翼翼地询问孩子们会不会遭遇绑架。
于渊劝慰他说绑架的可能性不大,有可能是从另一边下山去到隔壁村长上了主道迷路了。
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之际,那村民忽然说了一句:
“我想起来了,就是十九号那天,我打了柴从山上下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之前没有见过的。” 这村子可不比长生村还是个旅游景点,也没有政府的招标计划, 后山也是私人承包, 所以一般不会有外来人踏足于此,因此在临近过年出现一个陌生人, 还是值得考究的。
“你说的那个陌生人, 大概什么模样,还记得吗。”那位姓祝的警员一来就大包大揽下所有工作。
同事都说, 他以前在刑侦科的时候也这德行,好像不管闲事就浑身难受一样。
不过也好, 于渊也乐得轻松,毕竟多说两句还浪费唾沫呢。
“当时就是仓促瞥了眼,没太看仔细,年龄的话, 四十来岁吧, 一米八左右,穿着皮夹克, 灰色裤子, 运动鞋, 长相的话……很普通。”
祝玉寒停下笔,抬头:“很普通是什么样。”
那村民挠挠腮帮子:“就是……普通, 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这怎么形容呢。”
“好, 那我不问你长相, 你就告诉我, 你在看到那个人第一眼时,他最吸引你注意的地方是什么。”
村民想了想,接着道:“文身。”
“文身?”
“对,他那天里面是穿了件黑色的低领毛衣,露出了文身,在脖子这边,很大一片。”
“什么样的文身。”
“龙……龙吧。”
祝玉寒点点头,在纸上记下“过肩龙”三个字。
确定了那外来人的特殊标志之后,几人凑到一起商讨案情。
“你们说,绑架的可能性大么?”于渊抽着烟,倚在破旧的椅子上问道。
“不大,一个人,绑架五个平均年龄十二岁,平均身高一米六五的孩子,不太可能吧,除非他学过空手道什么的,还是国家级水平,一脚一个。”云骞道。
“诱拐呢。”
“诱拐更不可能了,先不说家长老师有没有教过孩子不要和陌生人讲话,就他领着那么一大群小孩在村子里四处流窜,不够惹眼的。”诱拐的说法也很快被祝玉寒否定。
于渊单手把玩着水笔,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你说就这么大点地方,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消失了,难道是被吸进异时空了?”
“说不定还真有这个可能,不是有某位砖家说过,在特定的时间以及特定的空间下,当两者产生平行运转时,就有可能实现‘穿越’一说嘛。”苏闻予说这话的时候还挺认真,看那架势他好像真的深信不疑。
“多读点书吧,不要别人说什么都信。”云骞瞥了他一眼。
“就你话多。”苏闻予抄起笔朝云骞扔过去。
“我们先去附近的文身店打听下,文过肩龙的应该不多,毕竟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会觉得这种文身有点土,还不如文个英文字母啥的。”祝玉寒道。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光徽沅市一个区大大小小的文身店都几百家,整个徽沅市加起来上千家店,挨个调查这不浪费时间嘛。”云骞觉得这个主意不行。
“如果像那位村民说的,四十来岁,文过肩龙,那应该是早期文的。”祝玉寒正说着,忽然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之前就有个罪犯,也是四十来岁,有龙文身,当时因为抢劫罪被判了十一年,那还是我刚做警察时办的第一个案子,算起来,刚好今年刑满释放。”
苏闻予一听,马上打开电脑,调出十一年前所有的抢劫犯罪记录,祝玉寒也忙起身跟着查看,很快,一名四十岁名叫张斌的男子便现身于大众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