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骞乖乖下了车,还故作姿态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扭头钻进副驾驶。
印象中出警的话一直都是自己给别人开车,人生二十四载头一次让一个大老板给自己开车,这么想想还有点小骄傲。
“更何况,你见过哪个情人给金主开车的,还不是要金主好生伺候着,不然跑了怎么办。”
一听这话,云骞瞬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他还是选择假装没听见,打开定位系统以及窃.听器传送给于渊那边,以便随时报告情况。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穿过国道驶向郊区。
树林掩映间,一座红顶白墙的小别墅赫然出现在眼前。
白思凡停了车:“到了,就是这儿。”
云骞下了车四处环顾一圈,问道:“这是哪里。”
白思凡收起车钥匙,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道:“跟我来吧。”
云骞双手揣进外衣口袋里,手中紧紧捏着自己的手机。
两人走到别墅前,见门口站了两个西装革领的男人,看到白思凡,那两个男人毕恭毕敬地向他鞠了一躬,接着伸出了手。
白思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磁卡递过去,其中一个男人刷过磁卡,确认无误后将卡片递还给他,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云骞傻不愣登地跟着也要往里进,结果却被两个保安身份的男人拦住:“不好意思先生,请出示您的邀请卡。”
云骞愣了下,接着求助地望向白思凡。
白思凡走过来牵起他的手,对着两个男人冷声道:“这是自己人。”
其中一个保安审视着云骞,剑眉紧拧,似是有点不太相信。
接着,他背过两人,按下无线耳机,压低声音道:“老板,白总带了一个不明身份的男人,没有咱们的邀请卡,要放他进去么?”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男人才点点头:“了解。”
男人又转向云骞和白思凡,依然是恭敬模样,轻声道:“老板说请您先去一趟休息室,带着这位先生。”
白思凡沉思片刻,点点头,右手还紧紧抓住云骞的手:“走吧。”
等进了这栋小别墅,云骞才发现里面已经被改装成一座小型会场的样子,在别墅的一楼是一处舞台,底下摆满了看起来样式颇为华丽的椅子,在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奇怪的欧洲贵族画像,但大厅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看到。
云骞好奇地四处张望一番,接着小声问道:“这边是有什么活动么?”
这时候,白思凡却忽然晃了晃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顿时,云骞也跟着紧张起来,甚至是莫名其妙的,他的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两人踩着柔软的红地毯,直奔三楼,在一处棕色的木门前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云骞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像是哭声,但仔细听听,又像是哀怨的笑声。
他开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闭上眼睛摇摇脑袋,再次睁眼,却多了嘈杂的交谈声,怎么说呢,不像是正常人的常规交流,更像是哭诉,像是抱怨。
他看向白思凡,但白思凡已经伸手敲了敲那扇棕色的木门。
房门瞬时打开,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就站在门口,然后极有目标性地对着白思凡鞠了一躬,完全无视掉一旁的云骞:
“白总,我们老板已经候您多时了。”
说完,那个西装男就退到了门外,待白思凡和云骞进入房间后,那个西装男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就在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云骞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跳声。
房间里异常昏暗,窗帘全部被拉上,只有墙壁上一盏灯光微弱的挂壁灯,映照出羊头艺术品挂饰,显得十分狰狞。
白思凡却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牵着云骞径直走向房间内的一另道门,随即推开——
一股浓重的熏香气扑鼻而来,熏的云骞头昏脑涨,双腿伸直不受控制地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