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晕晕乎乎地看见,这个内间里布置的很豪华,最中间一张真皮沙发,而沙发上正静坐着三个同样穿着高级剪裁的西装,但诡异的是,每个人脸上都戴了一只面具。
“白总,好久不见啊。”其中一个面具男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但在云骞看来,这种笑容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梁总,好久不见。”白思凡也只是客套地同他打招呼。
“哦?这位是?”那男人转向云骞,毫不掩饰他打量的目光,几乎是从上到下看了个遍。
云骞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勇敢地迎着他的目光,回以礼貌的笑容。
“云骞,我的爱人。”
白思凡笑道,落落大方地对那帮人介绍起云骞。
一听到“爱人”这个词,云骞几乎是难受的浑身生了虱子一样,要不是有其他人在,他真想搓搓胳膊上瞬时站立的鸡皮疙瘩。
那个面具男玩味地看向云骞,接着单手撑腮,优雅地翘起二郎腿:“白总什么时候还好这口了。”
云骞的脸顿时垮下来了,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好这口”自己看起来有那么糟糕么。
“缘分使然吧。”白思凡似乎也不愿意多说。
“怎么,白总是也想让你的小情人入会么?”
说实在的,那人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讨厌。
白思凡笑笑:“不知道梁总是否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呢,今天是难得一见的拍卖会,他老早就吵着想来看看。”
那个被称作“梁总”的男人抬眼看着云骞,手中还把玩着他看起来昂贵的打火机。
“看不出来,白总对自己的情人还真是宠溺,这种事也给说出去,不过白总也知道咱们俱乐部的规矩,我不可能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随随便便就入了会吧,说句难听的,万一他是警察的卧底怎么办。”
云骞一听,只觉后背一阵发凉,接着冷汗就冒了出来。
这人该不会看出了点什么吧,不至于吧,自己一句话都没说,也不觉自己有什么露馅的地方,所以应该是自己多心了吧。
“梁总说笑了,警察?带一个警察来,我自己难道能逃过一劫?您也太高看我了。”
看着白思凡从容应对的模样,云骞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句“果然是个人精”。
“既然如此,那白总总得替自己情人拿出点证据吧。”
“我不太明白梁总的意思,那您说吧,需要我怎么证明。”白思凡这会儿脸上的笑已经有点僵了。
梁总依然还是托腮的动作,但脸上的笑容愈发阴寒:
“如果是情人,想必床笫之事应该也是驾轻就熟吧,况且一个男人,兄弟们也很想看看,男人和男人该怎么做呢。” 那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最开始云骞还没反应过来,细细解读才明白过来, 原来这人是想让白思凡和自己现场来一段交.媾秀来证明身份。
不光云骞, 就连白思凡的表情都僵住了,脸色“刷”一 下煞白如纸。
“怎么, 很为难么?”那男人笑得张扬, “不过这种事我们也不会强迫,但同样的, 入会一事……我们也要仔细斟酌一番才行。”
其实这些人所谓的“考虑考虑”或者“斟酌一下”其实就已经是赤.裸裸地拒绝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考虑的余地。
窃.听器的那头, 几乎警局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梁总所提的无理要求,连骂几声“畜生”,但也担忧着云骞和白思凡该如何能够不暴露身份来化解这场危机。
这个时候,那个被称作梁总的男人却忽然发出了桀桀怪笑。
“看来这位情人在白总心中也不过如此嘛。”
“只是带他来开开眼, 梁总不必这么咄咄逼人吧。”白思凡勉强笑了笑, 但表情异常生硬。
梁总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故作为难道:“毕竟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总得考虑下其他兄弟的意见吧。”
话虽如此, 但梁总话中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他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现在是妄图以云骞同白思凡谈条件呢, 这根本就是赴了一场鸿门宴, 如果不答应, 云骞不觉得他们会安然无事地走出这个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