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听罢又笑了起来:“那个白面画家,早被我下了药了,他那身鱼水功夫是使不出来了,救你,难道要他爬着来吗?哈哈哈哈……”
阿土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蹲下来认真凝望着皎皎:“还是先捅你一刀吧,见了血,我才能兴奋呢。”
说罢他拿起利刃,冲皎皎的身上比划着:“要不先捅这里。”
皎皎看起来似乎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了:“这就有些棘手了……”
说罢皎皎便合上了双眼,再没了动静。
阿土正要动刀时,只听庙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接着从那缝隙里,伸进来一只颤抖着带血的手。
紧接着是另一只血手,那双手的甲缝中尽是些草石泥沙。
一个人正吃力地爬了进来,那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磨烂了。阿土定睛一看,阴声笑道:“哟!这不是身轻如燕的沈寒公子吗?怎么,今天不用脚飞檐走壁,倒用起手来了?”
沈寒满面都是愤怒和不甘,他咬着牙吼道:“你……放开她,要杀……要剐……先冲我来……”
“哎哟哟,她是你什么人呐,你如此护着她。”
沈寒慢慢地挪动着身躯,每动一下浑身筋骨就剧痛无比,他满额大汗,血色的双眼望着皎皎时,又转为和缓的温情:“她……她我命里唯一的……”
阿土举起刀:“你来的正好,没有你看着,我就是睡了她,也不够过瘾呐!反正我在她眼中已经是卑劣小人了,那就让你们都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卑劣!”
说罢阿土将那闪着寒光的利刃刺响了皎皎的肚子,只听“噗呲”一声,皎皎腹部的血飞溅到了空中。
就在这一瞬间,血点溅满了阿土诡异狰狞的脸,甚至溅到了他暗黄的眼睛里。
那双血眸绽放出无尽地贪婪来,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皎皎喷溅出来的血,神情满足起来。
“不!!不……!!!”
沈寒的脸上青筋暴起,一双澄澈的热泪登时划下脸庞,齐齐汇聚在下巴处,热泪噼啪地滴在了圣婴庙的地上,他不止地悲吼着:“不!不!”
阿土没有理会沈寒,他接着扔开匕首,急忙用那双血手去撕扯着皎皎的衣襟。
就在此时,皎皎突然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只听一声闷响,阿土一脸震惊着僵直了身子,他凝滞了片刻,紧接着“砰”的一声,歪倒在了地上。
只见阿土的胸前,直愣愣地插着一只注射器,他捂着那支注射器,浑身痛苦地痉挛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地咔血声,他的嘴唇也青紫了起来。
皎皎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利索地坐直了身子,她朝着一旁的阿土,一字一顿地冷冷说道:
“有时候良药唤不醒人性,但毒药可以。”
作者:想杀你皎皎姐,也不看你智商够不够她的零头~ 氰/化/钾在阿土的动脉里自由穿行, 迅速蔓延着, 疯狂夺去了他身体的生机。
在一阵剧烈地痉挛抽搐之后,他很快散软下来, 彻底没了声息。
皎皎爬起身来, 把手指轻轻伸进自己的鼻中,抠出了两颗“过滤球”来, 她长吸一口气:“憋死姐姐我了,但好歹没中那迷香。”
望着自己衣襟前的血迹, 用两根手指爽利地伸进刀口, 夹出了一个血包来:“这抗凝了的猪血到底好用,就是实在有些腥。”
接着她脱下外衫,露出了里面的“血包马甲”来,只见那件血包马甲上缝着密密麻麻的小血包。
她再轻轻脱下血包衣, 再往里面的一层, 正是她的第二代“寒光照铁衣”,布料十分结实, 丝毫未损。
手指上的红色十字, 也逐渐变浅消退了。七星死劫自此已经去了三个。
皎皎从庙堂中捡拾起阿土的粗麻衣物, 将他那满目疮痍的尸体盖住了, 顺便取回尸身上的注射器。
皎皎站在尸身旁, 望着那张残陋不堪的脸,凝神了许久。
她轻叹了一声,转身要走,却又停下了步子, 回转过来,她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团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