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鸢又问她:“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孩子了?”
毕竟怀了这么多月,和自己连在一起的一块肉,有感情很正常。可是初晓又不高兴了,开始不吃不喝,人急速消瘦下去,吓得贺兰鸢不敢再说什么了。
孕妇的脾气果然大,还老是喜怒无常的,贺兰鸢深深地感觉自己都快被折腾疯了。
可是初晓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和自己的肚子,直到听见苏舒的名字,她一下子哭了,她说自己很想苏舒……但又不能这个样子回去……
贺兰鸢看着初晓折腾自己,她不阻止初晓,也没再继续给初晓做心里治疗,在与外界隔绝的房间里她们各自同压抑为伴……
突然有一天贺兰鸢消失了,就在初晓六神无主之际乔森出现在面前。
她打开大门看见外面的人时脸色大变,立马迅速做出反应可还是晚了一步,乔森伸进手来扣住门板,阴测测地冲她笑着,“你都怀孕了,怎么可以乱跑?”
乔森出来了?怎么会这样?这个魔鬼为什么没有被永远关起来?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面前?
初晓当场怔住心里不断嘶吼着,一时的浑身无力让乔森有机可趁推开她走进屋子。
“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只有她和贺兰鸢知道,贺兰鸢她……?不,贺兰鸢收了钱应该不会背叛她才对!
乔森一把抱住她,脸蹭着她的侧脸,心满意足道:“这些你都不用知道,从现在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的。”
初晓知道乔森这次不可能会像上次那样轻易放她走了。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她的,但他一定有办法不让她再从他眼皮底下逃走。
见她不说话,还如此“乖巧”的待在他怀里,他轻笑一声,牙齿咬在她颈上娇嫩的肌肤,果然听见她抽气的声音。“你在想苏舒吗?”
她不言一声。
“我听说他在四处找你,你是不是因为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才不敢见他的?”
她拼命想掩藏的事被他轻易道破,觉得无比难堪,气息开始变得不稳定。她扭动身子想躲开抚摸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的手,愤恨道:“你放开我!”
身后的乔森忽然将她扳过来,眼睛对着眼睛,初晓目光中的厌恶与不屑深深刺痛他的心。
他暗自嘲讽自己,看来,就算有了孩子也得不到她的心。
既然这样又何必再对她好一分,他愤恨地向后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用力地向上扯,心里充满报复的快感,声音也染上几丝森冷:“只要苏舒还肯收下你这只破鞋,我完全可以大方地送给他,不过你得先把孩子生下来才可以滚去他那里。”
初晓又气又恨,没想到会沦落成为一个生孩子的工具,而且怀的还是自己最恶心的人的孽种。
早知道,她当初不该犹豫,直接去医院打掉的,不然也不会又被他缠上。
夜深人静时,他们睡在床上,乔森顾及孩子并没有再强迫她分毫。她心里悲痛,脑袋里什么也想不起,似乎连自己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都忘了,她像挺尸一样躺在床上。
起初她睁着眼睛,到后来昏昏沉沉间眼皮快要合在一起了,身边的人突然出声惊得她差点弹起来。
紧张之际,听见他说:“从小不论我做什么父亲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错事也不惩罚我,表面看起来他很宠溺我。但那时候我没有自由,因为我无论做什么,都被身边的眼线一字不漏地全部报告给父亲。”
“作为他的继承人,我需要有野心,也要狠要有手段,唯独就是不可以被任何人事物绊住脚。我质问过,也勇敢地抗拒过,可是换来了一顿打,遍体鳞伤疼得在床上休养了一个月才好。那段时间父亲只来看过我一回,他只说了一句话,他是老子,我是儿子,儿子必须服从老子,如果我哪天不听他的话,他宁肯把我活活打死也不要我出去丢他的脸。”
“后来我再也没反抗过了,我可以在外面胡来只要不违抗他的命令就行了。我听话地当“废物”,听他的话娶了一个能带给他利益的妻子。可现在我犯错了,我爱上了你。”乔森握紧她的手,“等再过些日子,我离了婚就娶你。”
她可以甩开他的手,但是她没有,因为她累了,不想再重复下去了。
看着已然如梦的初晓,乔森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张嘴覆盖住了那干裂唇瓣,直到原先苍白的嘴唇变得也有些红润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