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小哥赔笑,“山里道儿不好走,这不一接电话就赶紧来了。勇哥理解理解,日后生意还要往来的。”
陶勇呸一声,“就你们这速度,啥好货都得被同行捞走了,回头真得劝蒋爷再考虑考虑。”
驾驶小哥尴尬一笑,闭嘴不再说话。
陶勇转头扔卫舜两部手机,“你们的东西,我让他们去那破庙搜出来了。”
卫舜道了声谢,将钟冉的递过去。
钟冉握着手机发呆,满腹心事都写在脸上。卫舜问道:“有啥事儿同我讲讲?”
她抬头:“你还记得你给我看过的匕首吗?”
“什么匕首?”
“就是当年在汆文的那把。”钟冉问道,“你带来了吗?”
卫舜摇头,“那刀一头钝的,另一头根本没开锋,带身上也没用,我留沣木了。怎么突然想起来问它?”
钟冉犹豫半晌:“那个河底的棺木,它不是挖洞的墓穴,像是直接葬在水底,我从没听过这种水葬形式。而且,墓主人似被短刀镇住,若是拔出短刀,就会造成这种局面。”
她凭空比划一阵,“那把短刀刻的文字,和你给我看过的完全一样。”
卫舜沉默与她对视几秒,忽问:“那你想通了吗?”
“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先不想了,这天下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他揉揉钟冉的头发,“你现在没啥『工作』吧?”
“嗯…没有。”
卫舜咧嘴笑道,“我也没啥事了,先前不是说开车带你玩吗?咱去川西玩几天放松放松,不知道大忙人肯不肯给面子?”
钟冉眨巴眼睛,“去哪儿玩几天啊?我只带了三套衣服,一套没洗一套穿这样了…”
“这算啥?”卫舜靠上椅背,凝视略显局促的钟冉,“这钱能解决的,都不叫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好几章,咳咳…
发糖。 钟冉第一次觉得, 她好像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譬如这好不容易睡懒觉的日子, 大早上就有人来敲门督促她吃饭。
她懒懒散散地开门, 卫舜指着手表:“都快八点半了,再不吃早饭就变中饭了。”
“我没吃那习惯, 可以不吃…”
“那不行,吃一口也是吃, 吃完再睡。”
钟冉被他晕晕乎乎扯到饭桌前, 面对热腾腾的红油抄手、糖油果子和醪糟汤, 她只勉强扒了几口,便又晕晕乎乎地爬回了床。
不知这趟睡了多久, 朦胧中听到鸡叫她才勉强睁眼,捞过手机一看──
十点……
十点二十七了!
昨晚卫舜貌似说上午八点半出发去漳扎,当时她满口应下,哪知这睡得太熟,竟真把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钟冉一跳一跳地套着裤子, 又匆匆忙忙地梳理头发,才洗不久的头发有些炸毛, 怎么梳都梳不好, 气得她用水糊湿才勉强服帖。
钟冉手脚并用边刷牙边穿鞋,紧赶慢赶总算在十二点四十之前洗漱完毕。
刚一推门, 沙发的卫舜从报纸抬头, 一双眼睛瞟过她头顶:“又洗头了?”
钟冉尴尬地拂过头发:“湿头发好梳点儿。”
卫舜放下报纸,“你傻啊,梳不起来就披着呗, 湿头发怎么出门?不怕头疼。”
说着他从浴室取来吹风机,“幸好昨晚没还姗姐,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懒得上下折腾。你坐过来,这儿有插头。”
钟冉抿抿唇:“我自己来吧。”
卫舜拍拍沙发空位:“你不是困吗,我给你吹还能眯会儿。”
钟冉乖乖坐好,卫舜按下按钮,风口呼呼喷出凉风。他手对着风口,“太凉了,怎么弄热啊?”
钟冉指向中间那排调档开关:“这个按到顶。”
冷风忽然变热,钟冉不禁一哆嗦。说让自己闭眼休息,可这种氛围下,她哪还能有困意,只得睁大眼睛干瞪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