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怨鬼找我轮回_作者:涂山妖(319)

2020-05-15 涂山妖

    是人是鬼?

    他卫舜活了二十六年,说他是鬼,别说他自己,天天见鬼的钟冉也很难信,哪有鬼这么违背自然法则,该有的技能没有,该怕的东西不怕,比正常人更像正常人。

    所以卫舜以为他爸在开玩笑,但卫巍松神情肃穆,看不出半点玩笑的影子。

    卫舜绷直面庞:“爸,你得说清楚了,到底什么意思?”

    卫巍松手指搅弄烟灰:“1991年,你出生的前一年,我还叫杨尧,在日喀则做倒卖鹰隼羊皮的生意。”

    1991年,杨尧还是那些人在西南路线的一员,盗猎正值猖獗,是条发财险路。

    南边老大还叫徐二丑,名字丑,人不丑,咧嘴镶金牙,裹貂装地主。膝下有个养子叫徐寅三,年纪轻轻模样潇洒,比模样更潇洒的是个性,常年干劲足,爱往边境扎。

    杨尧干出点名头,在日喀则勉强混口小头领的饭,顺道结识了老大养子徐寅三。

    徐寅三是带任务来的,一群人酒足饭饱吹起牛皮,他说:“十五年前那场地震记得吗?”

    “记得,河北嘛!”

    徐寅三擦嘴边酒渍:“这全国上下悲痛的事,到我们这儿就成了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众人自然觉得他胡说八道,嚷嚷他拿这事开涮也不怕夜路见鬼遭报应,徐寅三不服:“那是因为你们都不知道,这死人能复活,还能跟鬼沟通。”

    徐寅三故作神秘,“把他们啊,牵吸命的蛊,能结什么你知道吗?”

    “还结出啥…你当种树呢?还能结出活人不成?”

    旁边都摇头不信,杨尧也摇头,徐寅三压低声音,“鬼…胎。”

    词语陌生且充满未知的恐惧,众人怀疑又兴奋,忙叫他继续往下讲,鬼胎是什么有什么用处。徐寅三撩开大衣,露出腰间挎的厚玻璃瓶:“喏,就在这里头。”

    杨尧只瞥见拳头大的肉.色玩意儿,徐寅三便盖拢回去:“徐家最上头那位,全指它发财呢。”

    “发财?这玩意儿能发财?”

    徐寅三想显摆又不想透露实情,真假参半地说:“当然,徐家那么丰厚的家底,全赖这玩意儿,有灵性,通灵,跟泰国养小鬼似的…”

    那年代消息闭塞,国外就是个存在书本和口谈中的概念,没人知道养小鬼是什么,但徐家有钱绝对保真。

    徐寅三又补充,这东西靠吸人命活,得养好久,存命人能加快其生长,养大了就能…他喝口烈酒,“就能发财了。”

    具体是不是用来发财不知道,但这绝对是好东西。

    至少杨尧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第二日,他与徐寅三小心保管的玻璃瓶不翼而飞。

    第四日,他窃取了某死者身份,学尸体磕掉门牙,在身份信息录入不全的年代,他摇身变成了卫巍松,娶个西南女人当老婆,拖家带口去北方改头换面。

    卫巍松继承了死者的身份,再加上混边界多年的老辣,他很快在京城混出名堂。

    他将这些归功于尚未成型的“鬼胎”,日日供夜夜供,想着成型那日,他该得多大红利,谁知鬼胎尚未成,老婆陈采香率先怀了孕。

    卫巍松喜不自禁,官运亨通家庭美满,于是又想去鬼胎处拜拜,这一拜,便拜出了大问题。

    玻璃瓶里那个有人形轮廓的肉团,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抬头看更新日期,凌晨四点多…

    为了不食言,我还是熬夜码字了,可惜晚了点,对不住。

    武汉现在封城闭户,疫区人民希望各地都别沦为第二疫区。

    祝你们新年健康。    卫巍松心里咯噔一响, 还拿玻璃瓶摇了摇, 确认封口完整无破损后, 他再也摸不到头绪去寻消失的“鬼胎”。

    陈采香做完孕检回家,正逢老公急得抓耳挠腮, 出于关心问了句:“怎么?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问话时,陈采香脸色比他还白, 但卫巍松一门心思琢磨失踪的宝贝, 对她的状态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