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又跃跃欲试的眼神。
顾喻感觉喉咙有点干,形状好看的喉结滚了滚,狭长的眼睛懒洋洋地睁着,瞳孔里却迸射着让任北腿软的野性。
性感的一塌糊涂。
顾喻笑了笑,翻身撑在任北上方,微微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故意似的,只一扫而过,留下意犹未尽的任北追着殷红的嘴唇看,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
空气随着这个算不上吻的触碰炽热了起来,某种粘稠的气氛在周围氤氲开来,层层包裹住两个人。
两个人目光热烈地对视着,只互相看着对方呼吸就已经急促了起来,密密喷洒到对方的皮肤上,洒下一小片热浪,点着了理智那根弦,却依旧较劲似的谁都没动。
“任北,”顾喻似笑非笑的,“要不别做了,这么沉得住。”
任北一愣,火都烧到眼珠子了顾喻说不做了?头一次这么坚定地否决了他的提议。
任北忽然起身抓住顾喻的胳膊A炸天地把人掀到了下面,换他喘着粗气从上俯视顾喻了,视角一变,他不得不承认,从上面往下看顾喻……他腿更软了。
顾喻被他压在下边也很淡定,眉梢懒洋洋地一挑,一副我可真是期待极了的表情就是对他最大的压制。
“同桌,我……”
他僵了僵,几句话在心里百转千回了半天,终是低头吻住了顾喻,全都用这种方式传达了出去。
屋里的热量积压到极点,“嘭”地一声炸了开来。
(……富强民主文名和谐,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夜色浓郁,窗户被厚重的窗帘挡住,偶尔听见北风抽打蔷薇枝叶的声音,不刺耳,反而衬得这个夜愈发的宁静。
任北现在就很宁静。
刚洗完澡穿着顾喻的内裤趴在床上,下巴深深地陷进了枕头里,胳膊也抱着枕头,学着顾喻的样子偏过头懒洋洋地半睁着眼睛看着浴室门。
顾喻还在洗澡,爱干净的同桌真帅。
屋里很热,刚做完“运动”让他更热了,薄被被踢到脚底下,肌肉纹理分明的后背肩胛处两个深刻的指印泛着丝丝的疼,特别是被掰来扭去的腰,酸的他不想动了。
明早上该遭罪了,瘫痪在床。
这个姿势还是不行,下次得和顾喻商量一下不能总用……
“啪嗒”一声,浴室门被从里推开。
顾喻只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身上还挂着水珠,顺着腹肌线条缓缓下坠,最后隐没在深刻的人鱼线里。
他一手擦着头发走到床边,表情懒洋洋的,看着任北呆呆的表情眯了眯眼睛,忽然俯身没有丝毫预告地压在了任北后背上,对着肩膀上的指印啃了一口。
任北闷哼了一声,想躲却被顾喻搂紧动弹不得。
带着热气和湿意的声音紧贴着皮肤酥酥麻麻地一路钻进耳朵,任北本就酸疼的腰彻底塌软下去,深深地陷进了床垫。
“同桌?”任北不确定他还要咬多久、多狠,有点惴惴,绷着后背上的肌肉想着一会儿被咬的时候能轻点疼。
顾喻没说话,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地亲了亲,把脸埋在任北脖子上,懒懒地问:“疼么?”
任北耳根一热,实话实说:“腰有点酸……”
仔细数着都好几次了,他再一提这事儿就磕磕巴巴的就非常说不过去了,耳朵愿意红就红吧,他控制不住的东西。
“腰酸——”顾喻拉长声音,手顺着他的腰线慢慢往下滑去,带起一小片鸡皮疙瘩,最后停在了腰眼上,眼睛一眯,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手指用力指腹狠狠按了上去。
“啊————————!疼!”
一股浓烈的酸意直直地从腰眼顺着脊椎神经冲进了大脑,任北那一瞬间眼前都白了,两条腿不是自个儿的似的哆嗦着,呼气儿直颤悠,生理性的眼泪奔涌而出。
其实不是疼,就是,他那儿本来就敏感碰不得,还过度使用了那么半天,顾喻使劲一按酸得他想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