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器,鼠药包装袋,各种肮脏纸巾,堵住厕所的罪魁祸首是几坨卷起来的卫生棉,上面有生理期血迹。
陆冽脱下手套净了手,又换上了新手套指了指地上物证,周朝朝很小心地全部装好,刚整理完刘泰山带着他的两名助手赶到了现场。
刘泰山一进门就看到了地上的那一大滩血迹,“靠”了一声,然后换上鞋套走过来查看,大块血液已经呈现腐败特征,他蹲下来,又提取了部分带回去准备做血液检测,又看到了墙边的喷溅型血迹,仔细观察喷溅型血迹的形态方向脑中也迅速进行血迹喷溅模拟,得出了和周朝朝一样的结论。
刑侦大队警员又对楼道进行血迹勘查,可惜并无收获,一直忙到下午六点。
勘查工作结束后,趁着下班时间邵金枝上下楼的邻居都回了家,陆冽决定让其他警员带着物证先回队里进行检测,他和周朝朝对邵金枝的邻居们一一问话。
七楼住户是一名男子,寸头,圆脸,长相憨厚,看上去很年轻,周朝朝问了他年纪,才20岁。
“先生贵姓?”
“赵。”
“六楼住户您认识吗?”
那位赵先生伸手挠了挠头,回答,“不认识,”又补充,“见过,是个美女。”
周朝朝写得飞快,又抬头:“和她有过接触吗?”
赵先生果断摇头:“接触?那倒没有。”
周朝朝又想到了什么:“六楼美女是长发还是短发。”
赵先生看了下头顶门框,面上有思索表情:“短发。”
“多长?”
“披肩。”
“黑色吗?”
“对。”
周朝朝眉头紧蹙。
沈江他们在晦色排查到的结果是邵金枝是短发,邵金枝的邻居也说她是短发,但情人谷底那具尸体却是黄棕色长发。
没对上。
周朝朝记录下来,不死心,继续问:“上周六,您在家里有听到异常响动吗?”
赵先生依旧摇头:“上周六我加班到12点才回家,一回来躺床上就睡着了,澡都没洗。”
……
问完了赵先生话,周朝朝和陆冽又下到了五楼。
五楼住着一对小情侣,听到是询问情况也很配合。
当问到两人上周六有没有听到异常响动时,男人说他那晚和女朋友吵架在网吧打了一晚上游戏,女人思忖了很久,提供了线索。
“有。”
“房子很不隔音,特别我是住楼下的,楼上脚步声稍微大点我这里都听得一清二楚,那天晚上十点多了,我听到楼上有响动,持续了好一阵子,然后我就进浴室洗澡了,十一点的时候听到楼上的关门声,还有箱轮滚动的声音,路过我家门口。”
周朝朝吸了口气,继续:“有听到脚步声吗?”
“有,挺大的。”
“你能听出是什么鞋的声音吗?”
女人面露纠结,作思索状,还是摇头:“听不太出来,”她说到这里时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我洗澡出门时,我房间里还有一股烤肉香?”
“烤肉香味?”
“对,还有糊味,好像是肉烤焦了的味道。”
周朝朝和陆冽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问:“还有其他异常吗?”
女人摇头:“没了。”
两人又依次对四楼和三楼住户进行讯问,他们没闻到烤肉香味,但都在十一点左右听到了行李箱拖轮响动和脚步声。
二楼住着小卖部大爷。
既然如此,凶手要想将尸体通过行李箱运出去,就必定会经过楼下的小卖部,但当周朝朝问起在上周六晚上十一点有没有见过人拖着行李箱从楼道出来时,大爷却给了否定答案。
“我没看到什么拖着箱子的人。”
陆冽皱眉:“大爷,您再仔细想想,真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