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棠棠无声地苦涩地笑了笑,站起来扶着那只脱臼的手往门口走去,仿佛痛的不是她的手臂,而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走到门口,房间的灯忽然啪的一声打开。
“站住!”
忽然的光亮刺得她手中握住门把手的动作一顿,微闭了眼睛,再睁开就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身侧的人,以及他冷冽的视线。
尤棠棠受不了他的眼神,那眼神只会让她心底瓦解崩溃,她着急地转动门把手,却被他一把按住手,反锁住了门。
而下一刻,他伸手触到她勃颈处,扯出那根红绳串着的花玉石,眸色加深,脸上如墨般含着深沉怒意。
“谁让你偷阿棠的东西的?!”
冰冷如铁的面孔在眼前模糊。
偷?
偷谁的?
尤棠棠心中一碎,想要伸手将她的东西夺回来,但是一只手脱臼了,一只手被他制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样质疑冷漠怒意的脸孔。
“这是我的东西!不是偷的!请还给我!!”
她几乎嘶吼一般叫道。
那可是顾池乔给她的东西,那个说是属于他妈妈的东西!
绝不能被拿走!
景折原眼底闪过阴霾,低喝一声,“林凡!”
几乎下一刻,林凡从窗户外飞窗而入。
“这个人好好看管,查出她的身份。”
他松了手,将手中的玉石捏得很紧,但是从束缚中挣脱的尤棠棠立刻伸手过来抢夺,发了疯一般,招式凌厉,出手如电。
景折原眸色微变,同样灵活闪躲,这时候方山急掠过来,抢先在她注意力全在景少那里的时候,偷袭她身后空白,终是将她制住。
此时,窗外白光一闪,紧接着轰隆一声,雷电交加。
细密的雨变成倾盆大雨而下。
没关紧的窗户飘进来裹狭着雨丝的风,窗帘被吹得翻飞起舞。 在被林凡带走的时候,尤棠棠木着眸子看着景折原,语气从之前的仓惶到近乎于水般的沉寂,“那是我的东西。”
我的东西。
然后,被带离房间。
景折原眸色如墨般深敛,皱了眉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收回视线落在手中的花玉石上。
有片刻的失神,他攥紧玉石,心中莫名的烦躁,仿佛之前他醒来那一刻落在手上的泪水还是滚烫的。
是那个女人的?
不!
只不过是个不知廉耻企图接近他的女人罢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阿棠的玉石!
其身手敏捷不由令他怀疑和警惕。
到底有什么目的?是真如她所说还是想伤害阿棠?!
走到窗前拉开窗户任由那瓢泼进来的雨打在脸上。
此刻,心中莫名的混乱。
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翻涌。
暗色的眸子隐着浓重的雾霾。
…………
夜色里,还在沉睡中的赵阿棠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进了她的房间,甚至连撩开衣领探出颈项玉花石的举动也毫无察觉。
景折原站在黑暗里,眼眸骤然如深海般汹涌澎湃,碎冰般的寒意迸射。
手中同样的两块玉石,其中一块必然是假的。
这其中到底又是怎样的阴谋……
他低眸看着熟睡的女人,眉尖微蹙,下意识的手中玉石滑落,回到了她颈项处。
红色的丝线宛如刺目的血,他心一缩,将手心另一块玉石握紧……
不管哪一个是假的,都和那个人扯得上关系。
顾池乔……
看来,再不能坐以待毙了。
…………
尤棠棠被关到了地下室的房间里,五年了,再次来到这个房间,仿佛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当年就是在这里分别,一别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