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最后……”抿了抿唇,试探着问,“肖然还是霍亦寒?”
那场婚礼最后的走向,她到现在都不知道。
周姨从厨房里出来,打开了水晶灯的开关,客厅变得明亮。
坐在沙发上的两人,一个似笑非笑,一个神色专注,虽然很不一致,周姨没有看出任何不妥。
夫妻俩即使什么都不说,只是坐在一起,她就是开心的。
拿着泡好的奶粉,走到客厅,照顾九九和豌豆喝奶。
不打扰,也不刻意往夫妻两人的方向看。
有周姨看着孩子,慕瑾桓便没有任何顾忌了,旁若无人的抱起南湾,往楼上走,“你猜呢?”
慕太太这么不解风情,看来是需要好好修理修理。
身体腾空,南湾本能的抬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并没有花时间思考,“我猜不出啊。”
霍亦寒和肖然,对于许墨一而言。
一个是占据了她整个慌张不安的青春的穿堂风,一个是在她漫长的暗恋终结、荒凉无措时出现的陌上玉。
前者是山洪,后者是暖阳。
“这么关心,”慕瑾桓低低的笑,抱着女人一步一步走上楼梯的台阶,贴在她耳畔处的嗓音又低又哑,“那慕太太要不要考虑用美人计讨好我,如果我满意了,说不定就会告诉你。”
随着男人的走动,南湾的两条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开了灯,别墅里暖色调的光线很明亮,她脚上穿的是粉色的毛茸茸的拖鞋,脚踝露在空气里,正轻微幅度的上下摆动,是灵动的美。
她仰着脑袋凝着男人俊朗的五官,这样的角度,棱角弧线更多的是坚毅冷峻,但那双黑眸里的温和宠溺,几乎都能让她溺死在里面。
所以这种角度造成的错觉,完全可以忽略。
南湾白藕一般的手臂虚抱着男人的脖子,慵懒的靠在他胸口,精致的眉眼漾出浅浅的笑意,“又不是跟我过,我操心这么多干什么?”
虽然早上许墨一去接她的时间,只有不到十分钟,而且还很矫情的掉了几滴眼泪,但……看着比之前的要开心了许多。
那才是真正的许墨一。
不管是霍亦寒还是肖然,能让许妹妹开心的那一个,就是最好的。
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慕瑾桓脚下的步子停顿了几秒钟,低头看她,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觉悟有所进步,夸奖一次。”
刚才这一句,还算是勉强能听一听。
南湾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似乎是颇为嫌弃的模样,“口头夸奖有什么意思。”
“想要什么?”凝着女人活色生香的小脸,慕瑾桓潭底深处的温度一点点升高,就连唇角的弧度也比之前更为明显,“说出来,我试试看能不能满足你。”
慕太太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得想办法往夜空上爬。
“也没什么啊,”南湾舒适的窝在男人怀里,很随意的说着,“我就是想检验一下,在这几个月里,慕先生有没有好好锻炼身体。”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停顿了几秒钟之后,抬头对上男人灼热的视线,四目相对,她的脸颊漾出盈盈的笑意,“毕竟,也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了,万一你事业心太重疏于锻炼,身体素质变差,我怎么办?”
家里和外面的温度差别很大,洗过澡她就换了身睡衣,全身都是嫩嫩的粉色,包括脚上的拖鞋。
就像一块会说话的草莓蛋糕。
末了,可口的蛋糕还眨了眨眼睛。
“慕太太今年二十八岁,四舍五入,那就是三十岁,”慕瑾桓面不改色,踩在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很有规律,低低缓缓的陈述,“都说,女人三十岁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看来,挺有道理。”
不生气,毕竟有人胆子这么大,不仅挑衅他男人的尊严,还笑盈盈的求修理,他当然要配合。
这话慕太太听着就不是很高兴了,垮着脸问,“你说谁三十岁?”
三十这种敏感的跨越点,一岁都不能含糊。
“不高兴?”慕瑾桓不紧不慢的走近卧室,反脚把门带上,黑眸里蓄着炙热的笑意,安抚道,“放心,我会做到你满意为止。”
房间里没有开灯,傍晚天空仅剩的几丝光线透过落地窗,营造出一种极其微妙的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