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漂亮的手,染上妖异的红。
看着,就很疼。
“如果这是真的。那沈天杳会怎样?”
徐清昼睁开眼睛问自己。
“我觉得沈天杳不会理睬,会放任自流。”
“我觉得我说的对。”
想到这。
徐清昼瞬间从水里站起来,胡乱擦两下身上,套上衣服,他直接下楼,打车,朝森诰而去。
今晚的森诰没有营业。
念城冬季的风,冷得杀人。
徐清昼的头发甚至被冻到成缕,即便带着卫衣帽子,最外面的发丝也凝着冰,兀自发硬。
他在寒风里冻得要命。
森诰的卷帘门就像是演员迟到的话剧戏幕,不知何时才能被打开。
在外面等待的徐清昼却与被耽误时间的观众不同。
没有愤怒,没有焦灼,有的只是一颗不安的心。
他背着包,临出门的时候把紧急医药箱放了进去。
略有些发沉。
他站在门口,从侧面看着二楼窗帘里微微散出的光。
坚定又决绝。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徐清昼只是觉得自己双脚都有些发木。
森诰的卷帘门终于打开。
沈天杳依旧穿着一件单薄的深色卫衣。
徐清昼先看见沈天杳,但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发出动作。
因为手有些发僵,没抬起来。
沈天杳在转过头后,才见到门外的徐清昼。
两人四目相对。
彼此都怔住。
几乎是在一瞬之间,沈天杳推开门,疯了一样跑出来。
徐清昼抬眸看着面前终于见到的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沈天杳。”
他往前迈出一步,却因为有些发僵,一下子撞进沈天杳的怀里。
沈天杳紧紧抱着徐清昼,用他的手暖着徐清昼的脖子,一下又一下地摸着。
他下巴轻轻蹭着怀中人的额头,像是宽慰,也像是心疼。
“徐清昼。”
“徐清昼。”
“徐清昼。”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却好像越念,越钻进心底。
“走,我们进去。”
沈天杳揽着徐清昼就朝森诰里面走。
正好和出来陈邱的碰上。
陈邱看了一眼沈天杳怀里冻得发白的人。
“我先走。”
“还是那句话。”
“尽人事。”
“她的事,不要抱太大希望。”
陈邱落下一句,伸手按着手上的疤。
“嗯。”
“谢谢邱哥。”
沈天杳只是回上一句,甚至都没抽出多余的目光去目送。
他怀里,徐清昼正打着哆嗦。
“站了多久,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我怕打扰你。”
“我很担心你。”
“我害怕你出事。”
徐清昼一字一顿的说着,边说,边与沈天杳对视。
“小傻子。”
沈天杳抬手将徐清昼整个人抱起来,朝楼上卧室走去。
空调温度调到最高。
沈天杳将徐清昼塞进被子里。
“不许动。”
“我去开浴室淋浴。”
沈天杳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划开徐清昼额前的发丝。
轻触一瞬,他愣住了,下一秒五指直接插进他的发丝中。
“你没有吹干头发就出来了?”
徐清昼没接话,只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