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闷骚龙包办婚姻后我飘了_作者:不可名状的硬糖(33)

    妖冶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像大雨过后沾染雨滴的曼陀罗花,又艳又哀。如此浓烈骄纵,诡计多端的小女子,别说无边修罗海,就是整个灵气大陆,恐也寻不出第二。

    她惊得打嗝。

    唇在颤。

    算计的小眼神一闪即逝。

    男子勾掉她眼角的泪,靠近,朝着眼睛吹口气,“不哭。”

    他的呼吸有很重的潮意,还有点腐坏的腥甜,就像修罗海一样,神秘、危险又哀婉孤绝。她抬眸看他,眼睫还挂着泪,透过那些晶莹的泪,敖潜在她的世界支离破碎。

    叶嘻嘻心中一紧,抓他衣衫。

    手指收紧。

    “你……你的伤……”她说不出完整句子。

    他却像是懂她要说什么,拍拍女孩的头,轻声道,“无妨。”

    意识到自己逾矩了。

    叶嘻嘻忙收回手,咬住唇。顿了顿,又一点点抚平黑袍上的褶皱,眉眼低低的,满是纠结。她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两世为人,骗只涉世未深的精怪……还越骗越得心应手,实在作孽。

    于是开诚布公道,“我身有宿命无法违抗,还会祸及家人,同你结婚,住是住在一处,只是,并不行夫妻之实。”

    男子沉默。

    她叹口气,脚踢了踢地上的石子,“你若不愿,我也有办法向家中说明,无需为难。”

    男子依旧沉默。

    她扣扣脸,不知还能说什么。

    到底也不是天生变态,骗人还能骗出快感,女孩笑笑,很快释然,平淡道,“橘子树你落在我家,今天我又送来,算是给我二哥赔罪。你莫记在心上,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不会再寻你。”

    “结婚后,你和我,住在一处?”

    “……是。”

    “你愿同我说话?”

    “当然。”她思索片刻,想起方才放的狠话,脸红了红,“有些是气话,并非那个意思,等你多习些人间事务,自然会懂。”

    “愿的。”他轻声应了,复又低低重复,“敖潜愿的。”

    叶嘻嘻高兴坏了。

    白捡一家财万贯的富豪饭票外加超级保镖,简直赚惨了。她啊地叫一声,跳起来抱他脖子,狠狠晃两下,拽着人咯咯笑起来。

    他慢半拍,小心翼翼搂住她腰。

    声音傻傻的,尾音带着几分孩子气的鼻音。

    “这是何意?”

    “这是抱抱呀!”女孩靠在男子胸口,眼睛弯弯,因为开心到丧病,所以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抱抱……”

    敖潜低低呢喃。

    他抱过小龟。

    可是抱小龟的时候,尾巴不会痒啊……

    女孩光顾着自己开心了。

    没见着敖潜脸上的浓雾破开——清贵狭长的眼满是缱绻天光,比晚霞还艳。唇角微微勾着,半透明的唇瓣抿了抿,而后,喉结自上而下,缓慢滚动。

    咕咚。

    他咽下口水。

    尾巴的痒意四散开来,使得本该只在下半身的鳞片渐渐蔓延到上身。

    男子苍白的脸颊两侧,黑灰色的鳞片从小到大,密密而现,一直延伸到耳后才罢休——叶嘻嘻在笑,娇艳的脸颊荡着可爱的笑纹,浅浅的酒窝,一如漩涡,深深将他包裹。

    不知怎的,敖潜觉着怀中的女孩儿很美味。

    那是一种奇异的、不受控制的欢喜。

    想从唇开始,一点点,吃掉。

    想用尾巴紧紧,紧紧将她缠绕,想听听她琐碎、软糯而又无法自拔地叫唤,想看她很小的手紧紧握成拳,想看她的眼满是他的影子,想叫她紧紧,紧紧抱住自己,就像现在这样。

    “嘻嘻。”

    “嗯?”她平静下来,意欲撒手。

    冷不丁听敖潜低而缓地叫自己名字,就像唇齿在嚼她的身子骨一般,鸡皮疙瘩蹭蹭往上蹿,惊道,“干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