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闷骚龙包办婚姻后我飘了_作者:不可名状的硬糖(34)

    “我饿了。”

    “那我带你去吃饼。”她松开手,帮他抚平衣衫,抿抿唇。

    他盯着她软软的,花瓣似的唇。

    声如春雨,一字绵的,一字软的,一字湿的,还剩一字,很粘人的,一说出口,便死死粘在她身上。

    “你好漂亮。”

    叶嘻嘻脸爆红!

    转转眼睛,恨道,“你个贼汉子,哪里学的骗人话?”    叶嘻嘻回转家中。

    消停几日。

    这天,拎着彩毛鹦鹉去母亲院中,白大王正在树下酣睡,小二黑也让日头晒得没精神,趴在水碗旁,不时伸舌头舔舔。

    方明珠不在。

    二哥也不见踪影,只四哥叶无常在家睡得昏天暗地,她见着就犯困,索性也不去找。

    女孩拎着辣鸡好生无聊。

    侍女说城外有修士斗法,叶家子弟都去看热闹了。

    “关主张开护城罩,暂避风波,好些百姓也去呢,据说天上打得金光四射。”

    叶嘻嘻也想去。

    她在房中坐一会儿,瞧着母亲绣盘中放的针线、衣物,都是红艳艳的颜色,随手拿起来翻看。侍者在旁脸羞红羞红,她才辨出,这方布料原是肚兜。

    别处绣喜鹊登梅、鸳鸯戏水……

    方明珠绣的却是神话中的鲛人女子形象。

    方氏一族祖居珠玑岛,据传,祖先曾和鲛人通婚。往后岁月变迁,子孙绵延,鲛人血脉日渐稀薄,只偶尔有人返祖,多些鲛人特征,方明珠便是——

    美貌渗人,天生水灵根。

    修炼比之常人更快。

    “唔……”

    叶嘻嘻看着肚兜上人身鱼尾的美貌鲛人,眼眸垂了垂。幼时,她还曾为自己的鲛人血脉洋洋自得过,现在,却只剩烦恼和忧愁了。

    如果不是这该死的血脉,或许她的命运会完全不同。

    侍者拿过尚未完成的肚兜,放回绣盘,顿了顿,忸怩问她,“小姐,姑爷长什么样?”

    “唔……”挺好看。

    不像人的那种好看。

    她唔来唔去,就坐着扣手指。

    妖冶动人的容颜,三分迷惘,六分惆怅,还有一分是自己也没觉察到的骄傲。

    侍者敲她这般形态,哪还有不明白的。

    便是痴儿,也有喜怒哀乐,小姐瞧敖家少爷,定是欢喜的。两人略坐一会儿,叶嘻嘻被问得耳根子红,在塌上滚一滚,拎着彩毛鹦鹉回房了。

    路上遇到难得清醒的叶无常。

    男子睡眼惺忪,穿件白色中衣,鞋袜不整,一瞧见自家妹子便开始摔卦。叶嘻嘻惊得眼皮子跳,气道,“四哥,你莫挡我路。”

    然而无常公子既肯舍弃睡眠,也要来寻她。

    那么,这卦便是非摔不可的。

    他蹲在地上,翻捡碎裂的龟甲,冷不丁道,“出城。”

    叶嘻嘻伸手推自家兄长脑袋,恨不得捂住这张乌鸦嘴。叶无常也不恼,朦胧的眼格外清明,只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妹,听话。”

    两人很少这样对视。

    叶嘻嘻没挣开,奇怪看他。

    就在这时,外面侍者来报,城外打了三天三夜的两个修士,终于发动大招,同归于尽。主城无碍,但是城外的百姓遭了秧,房屋坍塌,农田尽毁灭。

    就是等待入港的渔船,也无法幸免于难,好些折在近海。

    “二人斗法掀起巨浪,将船打得粉碎,关主护持主城防御,离开不得,二公子带着叶家子弟冲上去了!”

    侍者说完,向来怠惰的叶无常,登时掐诀离开。

    她怔了怔,侍女忙拉她回屋。

    “小姐,小姐,我们先躲一躲吧。”

    叶嘻嘻嘴上说好。

    一回房,即刻放出替身,火急火燎往城外赶。她心中记挂父母兄长,又在想叶无常忽然摔卦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