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祈一把捉住了陶免不老实乱作妖的手,脸上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异常认真的盯着他道:“那就别惹我生气。”
陶永杰告诉他陶免感冒了的时候,比起嘲讽陶免,更多的还是嘲讽他。
“我们老陶家要你有什么用,又不能生崽儿,也就能管管那小畜生时不时的头疼脑热,结果你就是连这都管不好。”
问题是人老丈人也没有不讲理瞎说,不仅句句在理,还说的全是方祈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他才更恼火。
陶免自知理亏,见方祈终于说话,赶紧小鸡啄米跟上。
上次方祈生气也是因为自己抱着侥幸心理没有坦白从宽,结果被现场抓包。
所以人呐,还是得活的坦诚一点,娇气一点,自己一个人默默隐忍对谁都不好。
以上是陶免得出的结论。
然后被老丈人赶回来的方祈,就伺候了自家野生的小娇花整整一个下午。
搞得陶免几度崩溃,就差抓着他的衣领摇了:“你就没事了?搁这儿守着我干吗?”
“我现在有没有事,你爸说了算。”方祈狐疑的看着他,“你不高兴我在?”
陶免抓狂:“不是,你自己想想,美色当前,谁还想搞学习???”
但方祈不这么认为:“这样背下来的东西才是真的背下来了,忘不掉。”
陶免:“……”
于是陶免就在这个虽然奇怪,却被一次次考试证实的理论下,跟方祈共渡了整个期末周。
陶免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小情侣们都喜欢腻歪在一起搞学习了。
一月底,陶免最后一门考试一结束,两人就飞了北京。
在飞机上,两人终于针对年三十在谁家过这件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作者有话要说: 陶永杰:这个问题有讨论的必要?
方妈妈:还是有的。
第120章
陶免早被方祈亲自买来的药从被公鸭支配的恐惧中拖出来了。
说是医务室只把他当普通热感冒, 其实陶免是病毒性感冒, 吃错了药自然好不了。
对比起来,方祈给他买的抗病毒口服液简直一滴见效,刚喝了一天陶免就觉得自己又生龙活虎了。
让此刻和他并排坐在飞机上的方祈后悔不已。
“明明我老早就提出来了!”陶免和他爸一样, 对年三十相当之执着。
方祈按着自己的额角,被陶免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本来也不是多大个事, 只怪那天自己母上在餐桌上当着诸多亲戚的面立下了flag,要是到时自己不带着陶免出现在方家, 实在说不过去。
但他不说话,陶免也不依。
就死劲用膝盖撞他的腿,脸上写满了不快:“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就是虽然你反驳不了我, 但年三十就是不在我家过呗,是这意思吧。”
吵架确实不是方祈的擅长。
他心想你都自问自答帮我说的这么明白了,还要我说什么。
见他还是垂着脑袋不吭声, 也不和自己对视, 可把陶免烦死了,猛地握拳锤在了他的大腿上:“操!我他妈最烦你这样的了!说又说不过,没人家有理, 就拒绝交流,固执己见!”
说完,陶免便往窗户那面一侧,抱着胳膊噘着嘴,自己生闷气去了。
方祈只觉自己靠陶免这边的左腿被他又撞又锤, 肯定青了一大块。
先前他说话吧,陶免生气,说他是顶嘴,现在他不说话吧,陶免还是生气,直接不理人,玩起了自闭。
说白了,就是只要你没答应他,你怎么他都能挑出刺来,怎么他都不高兴。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家媳妇儿,得哄着,反正他方祈在陶免面前早就没什么面子不面子可言了。
他倾身凑到了身旁的冷板凳跟前:“我也想听你的,但你得帮我想个法,把我家那关过了。”
陶·冷板凳·免讽刺道:“请你去我家过个年怎么就这么难啊,还带谈条件,改天是不是还得签个协议啊。”
方祈:“……”
虽然知道陶免不讲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这次确实让方祈有点上头了,所以他也玩起了自闭。
两人一直冷战到了飞机抵达北京。
方祈不动,陶免坐在里面就没法儿动。
陶免也不急,就望着窗户外头光秃秃的草坪候着,他就不信方祈还能一直把他堵到飞机又起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