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没有经验,都是凭着印象中的影视剧画面和长久以来的肖想在摸索。杨司乐吻着吻着,情不自禁地把手探进了施年的衣服里,来回抚摸他流畅的腰线。痒意随着神经流向了施年的小腹和心脏,为了解痒,他下意识抬臀去蹭杨司乐的腿,无声渴求他吻得更深一些。
杨司乐被他急切的模样激发了本能,忽然一个翻身和他换了位置,以便品尝施年的每一寸肌肤。他按着施年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在他背上轻轻揉捏,不准他离开,不准他受不了,不准他不相信。
杨司乐生着病,身上的温度异乎常人的高,施年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他火热的掌心抚弄成了一支正在放光的蜡烛,不懂别的,只晓得燃烧、燃烧、燃烧。
杨司乐在他的房间里,穿着他的衣服,躺在他的床上,和他接吻。这一切居然真切地发生了。
施年很快起了反应,杨司乐亦然。
他吻得口干舌燥,一颗心怦怦直跳,好像是嫌体温不够高,没把自己融化掉,吻不够似地同施年温暖柔软的舌尖交缠不休。
他从来不知道接吻可以是这么一件酣畅淋漓、令人愉快的事,他清楚接下来还可以有另外的,令人为之颤栗的碰触发生,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生怕一时冲动伤了施年。
他扶着施年的肩膀,不舍地将他推开了一点点,想趁此机会正式告个白。然而施年眼神迷离地盯着他的嘴唇,似乎沉浸在接吻的痛快和欢愉中难以自拔。
杨司乐霎时被他勾得忘了天南地北,又是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亲了好一会儿。
为了防止自己热血上头,做出什么越界的动作,他还留意用被子把施年裹成了一个茧,跟划定他今晚能亲的范围一样,只让施年露出一个脑袋。
施年不爽被束缚,咿咿呀呀地扭动身躯,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儿撒娇耍赖。杨司乐心都化了,抱紧他不停啄吻,哄得他又乖又黏人。
最后是蒸好了鸡蛋熬好了粥的付宜来敲门,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施年想起自己方才堪称的求爱姿态,连额头都羞红了,不好意思看杨司乐一眼,径直缩进被子里当鸵鸟。
杨司乐吻累了,也吻饱了,隔着门和付宜道歉:“不好意思付阿姨,我刷过牙了,粥我明天睡醒了喝,你快去休息吧。”
付宜不作他想,还嘱咐施年:“年年,你晚上辛苦点,照顾好洋洋,别让他又着凉了。”
施年没有应声,杨司乐好笑地去扒他的被子,轻声说:“年年,阿姨让你照顾我,别让我着凉了。”
虽然房间里开了空调,但施年仍然担心他真的着凉加重病情,于是松开了攥住被角的手,默许他可以和自己盖同一床被子。
杨司乐和他躲在闷热的被窝里,从背后抱住他,餍足地说:“不羞不羞,我刚刚也摸你了,很公平。”
施年:“……”
“不过我得了带状疱疹,直接接触还是有可能传染的,所以这段时间要辛苦你跟我一起隔离了。”杨司乐埋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最起码今天,你哪儿都不许去,得好好待在我身边。”
他咬完后,又在自己的牙印上亲了亲:“生日快乐年年,谢谢你记得我。洋洋哥哥喜欢你,杨司乐也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第42章 一夜暴富
施年希望今天不是二十号,而是极为普通的一个日子,这样他才足以信任杨司乐的亲吻是出自情|欲和爱他的真心,而不是送给弟弟的生日礼物。
毕竟以杨司乐的性格,他还真干得出这种奉献自我的逼事儿。
施年冷静下来,复又惴惴不安:“杨司乐……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杨司乐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笑着反问:“我都起反应了,你说呢?”
施年突然拉下被子,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用双手夹住他瘦削的脸蛋,满腹怀疑地盯紧了他的眼睛:“性向说变就变,你别是为了哄我开心吧?”
杨司乐伸长脖子亲了他一口,认真道:“我承认,刚懂事那会儿我的性幻想对象是女孩子,因为在你之前,我没有喜欢过谁。看过的漫画和电影,包括听过的情歌,讲的都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我压根儿没想过有别的可能。”
“后来长大了一点,懂的事情稍微多了那么一点,我才知道,世界其实比我想象的更丰富多彩,人的七情六欲其实比我以为的更难以捉摸。既然我能喜欢上你,说明我不是个纯粹的异性恋,不是所谓的‘直男’,没准儿我从生下来就是个同性恋或者**恋呢?”
“尽管我还不够了解自己,但我从来没有为自己喜欢上了同性而感到羞耻和纠结。年年,困扰我的不是性向,是掺杂了亲情的友情与爱情之间的微妙差异,我之前没能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