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与好玩_作者:诸事皆宜(140)

2020-08-11 诸事皆宜 校园 he

杨司乐赤着上身把他抓进怀里抱着,在他耳边接着哼唱这首节奏简单的儿歌:“我就这么一个崽,怎能看他伤心心。”

施年侧躺着笑弯了腰:“还‘伤心心’,幼稚死了。”

杨司乐探身越过他的肩膀,直视他的眼睛:“说好不准笑的呢!”

“好好好,不笑你。”施年抬手按住上扬的嘴角,“你接着唱。”

杨司乐躺回枕头上,清了清嗓子,唱起了舒缓的副歌:“我要为他遮风雨,我要让他穿暖衣,红橙黄绿青蓝紫,总有一款他会喜欢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施年笑疯了。

杨司乐也跟着笑了,收紧怀抱同他靠得更近了些。

“还要为他造飞船,扶摇直上九万里。”

“蟾宫月桂小玉兔,白白软软是仙境。”

施年有点猜到了接下来的歌词,听着听着便收了笑,安静得不可思议。

“我的宝贝也一样,全天下最特别的小鸡。月光不比你温暖,雪花不比你长命。”

“蹭脸脸,抖毛毛,让你知道我爱你。”

“去玩吧,去笑吧,我的宝贝要好运。”

“我永远,注视你,等你不再生闷气。”

“你要知道这世界,再不同也是普通,再孤单也有知音。”

“宝贝,宝贝,回头看吧。”

“哥哥一直在这里。”

施年在他唱到“我爱你”的时候就回头看了。

他面朝杨司乐,待他深情地唱完最后一句,便立刻眼泪汪汪地搂住他的脖子,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杨司乐被寿星直白、热情的回馈捧得高兴,反客为主地把他压在身下亲。

《小鸡崽之歌》是他在年初写的,花了一晚上谱曲,五分钟填词。彼时他没想到他们会大吵一架闹得不欢而散,没想到自己会生病,发生意外,没想到他们可以这么快互通心意,所以歌词仍然是从兄长的立场出发。

当然,“我爱你”是他夹带的私货,毕竟这三个字能解读出好几种意思,没什么难为情的。

施年如今已经做到了不随便生气,那么他希望,他能继续做到不再为健忘而焦虑。

记住当下就好。

两人这一天吻了太多次,无师自通,实践出了真知,天造地设的默契,没一会儿都竖起了旗帜。

施年在他身下不由自主地颤抖,伸手也想替他和自己纾解纾解。杨司乐不知道手的主人一换成施年,刺激竟会放大这么多倍,先一步交代在了他掌心。

没两分钟,施年就后悔起刚刚不该用那股巧劲儿。杨司乐虽然没经验,但学东西实在太快了,他根本受不住,到达顶点时,他差点放声大叫。

可他的妈妈还在客厅看电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情急之下,他干脆咬住了眼前现成的脖子,结果一不注意,心情一激动……

哦豁,咬狠了,牙印儿深得快赶上半永久纹身了。

“就这样?”付宜半信半疑地瞟了一眼施年。

施年装听不懂,埋头刨饭。

“他腿抽筋咬你干什么?”她往杨司乐碗里夹了块肉,“不是阿姨说你,你比我这个当妈的还溺爱他,小心又把他惯坏了。”

杨司乐对长辈撒个谎不容易,丝毫不敢声张,连连称是。付宜开始考虑怎么给施年补钙,牙印事件终于得以翻篇。

不过这个牙印儿另外给杨司乐敲了个警钟。

他和施年刚在一起没多久,这段时间浓情蜜意的,成天下意识背着付宜亲热,都没提向父母公开的事。

虽说施年的性向不是秘密,但对象如果是他这个一起长大的哥哥,他其实还是挺怕家长们受到惊吓,不肯同意。

施年却完全不担心。

他爹施正国好歹是个编剧,就算被吓到,顶多也是拍拍胸脯,抱个拳:“取材了,下本写这个!”

他妈付宜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应该最关心他对象那边长辈们的态度问题,怕他谈恋爱受委屈。杨司乐作为他的竹马哥哥,两家人熟得不能再熟了,没什么值得忧虑的。

他的笔记本上记得清清楚楚,岑阿姨邀请过他去家里做客,说要给他做好吃的。这么温柔的人,决计不会是个恶婆婆。

理性分析一番,杨司乐被说服了,暂且放下心,接着和他难舍难分地黏乎。

他们偷偷在厨房、客厅和房间里接吻,偷偷在出租车后排牵手,当着付宜的面偷偷说些只有两个人能听懂的暗语,在付宜给杨司乐挑换洗的新衣服时,偷偷地躲进商场试衣间里卿卿我我。

他们没空去想明天会怎么样,毕了业会怎么样,将来会怎么样。他们是被宠爱的,是绑定了的,心灵是自由的、没有负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