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验证信息。
靳辞点了进去,是霍铭来加他。
霍铭是班长,加他也是为了方便通知事情吧,靳辞直接就同意了。
然后低头继续翻看着那张纸,这才注意到纸的背面还张牙舞爪的写了两排字,像是给人讲题后写上的:
-做不出正常,这题本质就是一道渣男题,你得比它更渣更会变才能做出来啊小朋友。
-当然我除外,我天赋异禀。
语气非常谢炀,嚣张又欠打。
靳辞看完就将纸张又塞进了书里,然后翻了下一页。
眼睛注意到手机呼吸灯闪了一下,靳辞也不忙着看书了,拿起手机回信息了。
班群太过吵闹,他开了免打扰,信息是霍铭发给他的。
-鸣钟:你替谢炀应周涛的战?
-鸣钟:为什么?你知道谢炀曾经作弊吗?他在联考里作弊!
靳辞冷漠的打字,但打字的速度还是暴露出他现在并没有很冷静。
-十二:这是我的事,那是他的事。
靳辞不太想跟人聊天,手机发完信息手机就直接关了机,然后又将手上的书的页数翻回来,看着那张纸。
他倒是不太感兴趣谢炀以前怎么样,作弊还是逃学都与他没有太大关系。
他只是暂时待在这里,暂住在这个在他父亲看起来还能管到他的地方,他早晚会走。
只是,谢炀身上的矛盾,让他有些奇怪又好奇。
就像这张出现在谢炀书里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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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炀揉了揉眼睛,时时刻刻提着一颗心,偷偷摸摸的把卷子写完了,回头一看靳辞还没走。
“你怎么还没走?难不成要在我房间里睡觉?”谢炀一篇一篇翻着草稿纸,把干净那一面放外边,将底下的卷子遮了个严严实实。
靳辞起身,手里的书放到桌上,眼神状似无意地看向谢炀面前的一沓白纸,然后又瞥到旁边扔着的一支笔,和谢炀右手食指上点点墨迹。
“时间刚到。”靳辞收回目光。
谢炀见人走到门口要出去了,才开口问,“你之后不会还来吧?”
“没有意外,应该是每天都来。”靳辞淡淡开口。
“......能别来吗?”谢炀觉得这真的严重影响他做题。
靳辞低头若有所思,忽而抬起头,眼神没什么变化,“再待几天,到时候随便扯个我们不合,勉强讲题浪费时间不如不讲。”
“你应该可以不用在晚上见到我了。”
谢炀双腿蜷在椅子上,手对着桌子用了个力,椅子旋转过来面对着门口,他双手撑着头,冷漠地回了个“哦”。
靳辞浅灰色的瞳孔里一片陌然,要出去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点好奇在他的眼睛里。
“联考里作弊的,真的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靳辞:你可以不用在晚上见到我了。
谢炀:整挺好,腰不酸腿不疼了。(我的意思是不用佝偻着背写卷子了,真的!)
☆、小就是小了
11
不是你居然考试作弊,不是你怎么能够在考试里作弊,也不是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什么要作弊。
靳辞问,“真的是你吗?”
谢炀双手兜着自己的脸,沉默了半晌,随即有些好笑地看向靳辞,“不是我是谁?”
“我不清楚。”靳辞语气依旧淡淡的,好像并不在意谢炀的回答。
话一落,他没有再问些别的,连多余的停顿动作都没有,径直走出了谢炀的房间。
谢炀整个人缩在椅子里,双手依然托着腮,盯着门口愣了许久。
然后他起身,手拂过旧迹斑驳的木制门,落到有些生锈的门把上,咔哒一声轻响,把门给反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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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谢炀起得极早,家里的王姨刚做好早饭,谢炀就已经收拾好下来了。
身上随意的搭着深蓝红杠白底的校服外套,手里提着的空荡荡的书包往沙发上一扔,沉默的坐到餐桌上,端了小碗奶粥,一勺一勺,神情恹恹地往嘴里塞着。
等李女士化好妆,收拾好了下来,谢炀已经吃完了那一碗奶粥,捧着之前用过的旧手机,在餐桌上坐着玩。
“真是变天了,你起这么早?”李女士走过来坐下,拿起旁边的牛奶喝了一口,看着谢炀好似神情认真的玩着手机,又有些不太高兴,“起这么早不看会儿书坐这儿玩手机?”
谢炀把题库里最后一题保存,然后退出软件,一边点开微信发信息,一边说,“那我要说我刚在做题,你信吗?”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李女士没好气道。
说完也不管谢炀,自己静静地吃着早饭。
过了一会儿,靳辞也下楼了,神情自若的坐过来,慢条斯理的开始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