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你,说这话亏不亏心!”陆惟名笑骂道:“那次我姥爷不是还送方叔一个典藏的玉扳指,让你带回去的,忘了?”
“那不能忘,现在还在我们家供着呢!”
“少扯淡,到底怎么办?”
周凌风说:“你别操心了,我们来的时候订好酒店了哎对了,干脆晚上你跟我们走得了,还回什么家啊,跟姥爷说一声呗,反正明天周六没课。”
“也成。”陆惟名答应的干脆,退出搜索界面就给家里打了通电话。
挂了电话,还是旧事重提,刚才酒没喝成,李赫贼心不死,怂恿道:“要不泡个吧?”
陆惟名愣了一下,再次点开手机搜索:“也行,不过我对这片的网吧不熟,得找找。”
四个人一齐投来了围观傻逼的眼神。
“干嘛啊你们。”陆惟名乐了,还不忘再问一句,“不过酒店都订好了,就别通宵了吧,那......”
“陆哥。”李赫打断他,真诚地发问,“能实地采访你一下么,请问你来丰玉市以后,这一个多月过得是什么日子?”
陆惟名有问必答:“上学,听课,训练,补习,回家。”
这下连几个人里最靠谱的赵书远都忍不住发出了灵魂拷问:“我操,你这是看破红尘了要出家吗?”
陆惟名顶着众人鄙夷的眼神,终于明白过来,噗哧一下笑出了声,“操,酒吧啊?”
方凯恨铁不成钢地搭上陆惟名肩膀,规劝道:“实在不行,你就跟你爸服个软,回北津得了,你在这儿日子过得也太清心寡欲了,我觉着再这么下去,等毕业你突然说不想考体院了,要上佛学院,哥们儿一点都不奇怪。”
周凌风接话接着挤兑他:“你这天天的过得跟个苦行僧似的,恐怕连抽空谈个恋爱,趁着还没成年抓住早恋的尾巴什么的,也不在您老的计划之中吧?”
“你还别说”陆惟名老神在在,“暂时还真这没这个打算,上次哥们儿收一情书,现在还没看呢。”
李赫奇道:“为啥没看,姑娘长得不行?”
陆惟名一琢磨,那封情书是沙鸥转交的,送信的女生长得什么样他确实没看见,于是十分诚实:“不是,我忘了。”
“操,你个**!”方凯一脸的怒其不争,“来,送你首歌吧陆哥,表达一下我的敬佩之情”他咳一声,清清嗓子,声情并茂地哀嚎唱道:“你要这铁棒有何用,你要这变化又如何......”
“......滚你大爷的蛋!”
陆惟名也觉得刚才自己**过头了,跟着他们一通傻笑,笑完之后叹了口气,说:“也不是......我吧,也就是刚到这时间短,而且心里憋着口气,总想做出点样子来让老陆看看,我不是......啧,不是他想的那样,所以这突然一上进,就把游戏人间这等大事给忽略了,今儿你们要不提,别说酒吧,网吧长啥样我都要忘了,得,走着,喝点去!”
陆惟名迅速在手机上浏览了一遍推荐攻略,最终定位了一家本市排行前三的酒吧。
“Stnoe,这名字有点意思,就这了!”
第22章 父子局
酒吧里,霓虹幽暗,光影暧昧,声浪人影错乱纠缠。
洪哥一目十行,核对完这次的酒水入库单,把本子往吧台里一扔,走到从下午就窝在休息位上的沙鸥旁边。
“喏。”洪哥递了根烟过来,打火机照亮半张脸,“你什么情况啊,在我这闭目眼神了大半天了,制服也不换,来客也不看,避难来了啊?”
沙鸥接过烟,意外地含在唇间,洪哥见状,顺手把打火机抛给了他。
沙鸥把烟点着,吸了一口,用朦胧烟雾掩盖表情,“抽完这根就换衣服上岗。”
洪哥干这行也快小半辈子了,那双火眼金睛也算阅人无数,一看沙鸥这副看似心里憋着劲儿的样子就乐了,“怎么着,少年失恋啊?”
沙鸥没什么意义的弯了下嘴角,瘦白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往烟灰缸里弹了一下,顺水推舟地回答:“算是吧,就快借酒浇愁了。”
“那你可够精细的啊。”陆哥笑道:“别人想浇愁还得花钱买醉,你往我这一坐,可是挣钱的买卖。”
沙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八点了,一整天都混迹在嘈杂的音浪中,可心里却没有松快半分,或许,真的要喝点酒才能有点作用。
他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半麻的肩膀,“不说了,给你卖酒挣钱去。”
“混小子。”洪哥笑骂一句,“说得像你不拿提成似的。”
陆惟名几个人进了酒吧的门,在大厅找了个最为僻静的卡座,美其名曰包厢没意思,感受不到万丈红尘的烟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