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挤在韩在野胸口的脸颊挣扎着抬起,
“韩在野,你轻点。”
韩在野深眉沉目看他,一晚上和他对着干的人,终于将好可怜的闻如许抱在大腿上,“你太软了。”
射过一次,大汗淋漓的闻如许浑身散架一样,推着韩在野从自己身上下去。
“没够呢。”
“……先出来,你还没……”
“硬”字没出口,半硬的阴茎在里面抽送几次,恢复了状态。
闻如许捂住眼睛,发出情不自禁地轻喘,很红的嘴唇吸引人亲吻。
韩在野亲他的脸,带着一点威慑地咬痛了闻如许嘴唇,没咬破,只是迅速红肿起来,像个妩媚的妖精。
接着闻如许被心安理得一顿狠操,不受控制哭得像个水龙头。
韩在野用湿毛巾看似粗鲁,但没用多少力气地擦他的脸。
仍旧拒绝交流地抱着他。
还斤斤计较地想,以后他们的感情是好是坏、家庭内外矛盾都由他。一切都是他说了算,冷心冷肺的闻如许已经彻底失去发言资格。
被没完没了的韩在野弄得喝口水都费劲,闻如许半夜推醒韩在野,很多少力气,声音也特别小,“韩在野。”
韩在野一下就醒了,朦胧夜灯下,闻如许煞白的脸颊冷汗阵阵,“帮我拿一下药。”
柜子被拉得一震,连带着灯罩也晃动,闻如许眼前的光影也在动,“你别慌。”
韩在野把他抱起,让他半坐着。
吸了药,闻如许慢慢喘过气。韩在野仍旧抱着他,将他的睡衣抓皱,十指冰凉的温度从薄薄衣物透向皮肤。
闻如许被他抓得有些痛,但是没说话,一动不动让韩在野抱着。
在他昏昏欲睡时,感觉到韩在野的脚步声,他觉得很踏实。
凉凉的温度计放在白皙的耳后,三十六点七,是正常的体温。
韩在野去放东西,衣角被拽住,闻如许说:“没事了。”
韩在野终于在另一边平躺下。
闻如许能感觉到他一直没有睡,他们都心事重重。
“韩在野你上次说和你在一起,是那种可以找别人结婚的,还是只能和一个人在一起?”
韩在野侧过身,在夜灯不算明晰的光线中看着他,“你说呢?”
闻如许嘴巴一张,谨慎说:“我不知道。”
他这样的人值不值,还有那些需要放弃的很多很多,韩在野又舍不舍得。
沉默中,韩在野靠他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好像刚才又出去抽过烟。
闻如许在心里分析,韩在野虽然变得体贴了很多,但也不是多喜欢他。爱情的保质期本来也很短。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人那么久,三年、四年还可以。
闻如许突然觉得,其实不算很糟糕。
和他在一起,虽然不划算的。但是他死了,韩在野就可以去找别人。这算一个好处。
想到以后韩在野会按部就班的生活,也不是很难过。
一个死人又怎么会说难过呢。
夜色如波倒映在白色天花板上,韩在野的半张脸隐在有点黑的暗影中,闻如许在被子下摸索着抓住他的一只手,体温偏低,握着有些凉:“我不想你结婚,你不准结婚。”
“好。”
闻如许愣着不动弹,眼睛发酸,好像陷入了心脏疼痛带给他的海市蜃楼,让他这样难过。
“小桃你哭什么?”
闻如许摇头。他以前被人生打断胫骨也没有掉眼泪的,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字带来滚滚洪流。
他要躲避,又被狡猾而温柔的韩在野抱住。
第42章
在对韩在野说出期许的第二天,闻如许的变化不算明显。
和之前一样好脸红,不主动。
早晨催他起床,送他出门,又不愿意和他在门口接吻。
“韩在野,我中午来接你。”
“我不一定有空。”
“饭总是要吃的。我们吃过饭,我就回来了。”
韩在野看眼好商量的闻如许,没拿包的左手拦在门框,前倾着寸寸紧逼,在已经开门的门口吻住躲避的闻如许,咬他的唇,舔他的舌头。
亲红了嘴,韩在野拇指抹潮湿的嘴角,慢悠悠出门,“再说。”
中午在刚刚好的时间,闻如许说他到了他们单位门口。
韩在野跟着两个同事一起走出来,他最年轻也最好看,走在前面意气风发。
他站在车门外抽完了手里的烟,坐上车。
车上冷气足,闻如许的嘴唇也比平时红一些,似浅红的荷花尖。
韩在野单手系上安全带,另一只手摸他的脸蛋,像一片冰,皱眉,“等了多久?”
“没多久。我看有点热,才把冷气开这么大。”
“下次到了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