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尼苏达悖论_作者:八分饱(16)

“阿远,你来啦。”

杭远把他抱起来转了一圈,他在这样的年纪里,总有使不完的蛮力,在心上人面前拥有可以无限预支的愚勇,他问:“哥想我了吗?”

童乐心搂住他的脖子,点头,“想。”

杭远满意了,就着熊抱的姿势抱着童乐心上楼,上到一半忽然停下来,盯住童乐心的眼睛,说:“哥哥真的好漂亮。”

童乐心被这没头没尾的夸奖逗笑,他捧着杭远的脸,凑上去吻了吻嘴角,顺着脸颊一路吻到耳朵,顺势趴在肩膀上,用食指拨了拨杭远的耳垂,“可是我们两个长得一样啊,眼睛、鼻子、嘴巴,还有耳垂的形状,都是一样的,所以阿远是在自夸吗?”

杭远纠正他:“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

杭远不让步,童乐心也不想就着这个问题跟他争来争去,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到了二层,他从杭远身上跳下来,去拿了练习册,让杭远给他讲题。

转到五中以后,童乐心更加担心赶不上杭远,怕高考会让他们分开,所以他要再努力一点。

他用红笔勾出几道化学题,捏捏杭远的手心,“教教我这类题好不好,我老是做错。”

杭远只简单讲了思路,童乐心就说要自己想,于是杭远随手揽过一个靠垫,坐在床边看童乐心认认真真算题,杭远似乎是在心不在焉地转着笔,然而被靠垫挡住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抽开了校裤的松紧系带,伸进去,隔着内裤揉弄性器。

只要在童乐心身边,杭远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是硬着的,无论他的哥哥穿着吊带裙还是校服T恤,是在专心读题还是在走神咬指甲,他都觉得是一种隐秘的诱惑,是他不得不臣服的向心力。

他唤:“心心。”

童乐心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杭远轻轻扳过他的下巴,在他投来的略微不满的眼神里,含住了下唇不停吮吻,用舌尖将唇形完整地勾勒一遍,他分神想,他和童乐心的嘴巴怎么可能是一样的,童乐心的尝起来那么甜那么软,不需要任何刻意的弧度,都像是在讨他的亲吻。

吻着吻着,杭远扔下笔,右手不规矩地伸进童乐心的校服里,词句间含糊不清,声音很闷,听着有点可怜的意味,“想做。”

像这样用撒娇来争取床笫之间的好处,杭远是惯犯了。

童乐心被吻得晕头转向,不自觉勾上了杭远的脖子,生涩迎合,结束时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早就不记得刚才的题写到了哪一步。

杭远牵过他的手,放在鼓鼓囊囊的裆部,暗示性地顶了顶胯,童乐心愣愣地看着散开的校服裤带,一瞬间涨红了脸。

“你、你刚刚在干什么啊,不是在讲题吗。”

“想做,”杭远又说了一遍,他对待情事越来越坦诚,从一开始的遮遮掩掩,到现在学会直白地袒露自己对童乐心的欲望,甚至游刃有余地观察童乐心的反应,他握着童乐心的手,隔着裤子帮自己揉,却觉得愈发难耐,“太想哥哥了,忍不住。”

“那你……轻轻的,”童乐心向来是招架不住的,他犹豫着合上书,红着脸说:“嗯……只许一次。”

傍晚的时间要用来浪费。

窗帘半掩,两件校服乱缠在一起,一半在床沿上岌岌可危地挂着,一半垂在地板上。

童乐心细瘦的脚踝被杭远架在肩膀上,他偏过头,顺着小腿肚一路吻到膝盖,像在对待一件易碎品,但下身的抽送却毫不留情,退到穴口,只留龟头在里面浅浅地磨,等到童乐心忍不住哭哼,再整根没入,杭远被夹得想射,缓了半晌,低喘着开口:“心心好坏,里面一直咬我。”

童乐心用手臂挡着脸,胡乱摇头,“没有……没有咬……”

快要高潮时,杭远咬着牙抽出来,射在童乐心大腿上,那颗红痣被腥浓的精液糊住,上帝留下的多余记号终于也分辨不请了。

杭远是故意的,他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少年人率性而幼稚的领地意识。

他其实还想再做一次,射过的阴茎又有兴奋起来的迹象,刚抵在湿软的穴口,就被童乐心瞪了一眼,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杭远还是自觉停了下来。

“困不困?”他问。

童乐心困倦地点了点头。

杭远抱着他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插着睡好不好?”他说着扣住童乐心的腰,吻他覆着一层薄汗的肩头,不等听到回答,杭远挺腰重新埋了进去,阴茎被穴肉温驯地包裹住,密密匝匝的,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在和胀大的肉冠接吻。

杭远舒服地喘了口气,哄道:“就一会儿,半个小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