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在情事中被榨出好几次心血,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了似得。
摸索着回了房间,身上烟味、酒味、还有那种石楠花的腥气,全混在一处,令他吐了好一阵,拿沐浴露狠狠搓洗了自己几遍,把方才的衣物装了塑料袋,扔到一边,这才精疲力尽地爬上床,心慌睡去。
这件事他死都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事关面子,只有烂在他自己心里!
杜晚棠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又觉得身体不太妙,不知是这两年疏于锻炼还是怎样,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就没断过。
叫张管家唤了医师来,号脉开药,抓了几副方子,又叫了按摩师,给他疏通筋骨,好一顿折腾,但热度就是下不去。
杜晚棠难免就想到那次后面出血,被阿秋抱去急诊的事情……
不会又…裂了吧?
杜晚棠气得头晕,唤来张管家,叫他联系武安医科大的齐顺医生。
等着齐顺过来的功夫,最近不知在哪疯玩的高蔓蔓突然回来了,想必是花完了钱,来找他要零花。
高蔓蔓花枝招展地进了他的卧室,一秒挤出点儿泪花,扑到他床边嘤嘤哭:“棠爷!您怎么又病了嘛!你这是要把蔓蔓的心揉碎呢!”杜晚棠平日还觉得她这样可爱,今天病歪歪的,也没什么应付她的心情,简单说了几句话,给了她一张黑卡,叫她出去买东西玩。
高蔓蔓拿到黑卡,心花怒放,直接走掉有点不好意思,便在他身边卖乖道:“棠爷,你看,你总把蔓蔓弄得好像就喜欢钱一样,人家是真的关心你呀!”杜晚棠疲惫地笑笑,女人撒娇地声音吵得他太阳穴疼。
“棠爷你不知道,阿秋那个混小子,最近真是学坏了,刚才在走廊碰到他,哇,一身烟酒味,脖子上还有吻痕,满身衣服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昨夜去哪鬼混!”杜晚棠一怔。
吻、吻痕?
他……他昨晚……亲了阿秋吗?
杜晚棠一口老血哽在喉头,气都喘不上来了!
“啊……嘶一一”他抬手揉了揉额头。
娘希匹啊…头売更痛了。
他好歹是个功能正常的男人,昨晚兴起时,可能脑子不清醒,好像……可能…没忍住…本能地亲了阿秋两下?
“棠爷?你难受得厉害吗?我去叫医生吧?”“不、不用,我没事…”杜晚棠手心冒汗,这个狗崽子……真要把他气死了!
“蔓蔓,我有点累了,你自己出去玩吧。”杜晚棠下了逐客令。
“好可惜,蔓蔓还想多陪陪棠爷呢,但是为了棠爷的身体,蔓蔓只能先走了,您好好休息!”高蔓蔓嘴上说着不舍,人却蹦起来,俯身亲吻杜晚棠的脸颊,左右各吧唧一声,留下两个香吻。
她贴近杜晚棠的时候,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
高蔓蔓在英国贵族女校读书,学习的课程里全是些没用的艺术鉴赏之类的东西,她专门学过芳香学,一点香水前调、中调、后调都用了哪些成分,她一问就知道!对各种气味堪称敏感。
她在杜晚棠身上,闻到了一点阿秋身上的烟味。
高蔓蔓皱起眉,很是疑惑,毕竟…杜晚棠可从来不抽烟,阿秋也没那个胆子,在棠爷面前吞云吐雾。
“蔓蔓?”杜晚棠被她的呼吸弄得很痒。
“啊?哦,棠爷,你好好养病啊,等你好了,和蔓蔓一起去普罗旺斯度假〜”杜晚棠笑笑,高蔓蔓又在空气里嗅了嗅,目光落在浴室边上的黑色垃圾袋……
气味是从那边散发过来的。
要不是刚才见过阿秋,高蔓蔓甚至要怀疑,杜晚棠是不是宰了阿秋分尸装袋了……
高蔓蔓胡思乱想着,出了杜晚棠的卧室,她越想越觉得蹊跷,跑去阿秋房间,一开门,那股烟酒和X液混合的浓烈气息扑面而来。
阿秋昨天穿得衣服扔在地上,浴室里响着水声。
高蔓蔓过去,拿起阿秋的衣服仔细问了一下,她百分之一万地确定,这是杜晚棠身上残留的气味。
阿秋一丝不挂,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高蔓蔓曜地站起身,把阿秋吓得一颤。
“哎呦我天!”阿秋忙用毛巾掩住自己重点部位,看屋里再没别人,抱怨道:“大姐!你是个女人啊,这样进男人房间合适嘛?”“哦哟,看看你,我见过的男人那玩儿多了去了,你这个小弟弟算老几啊?”高蔓蔓混不在意,自顾从他抽屉里翻出糖果,坐到沙发上,抱着糖罐边吃边道:“喂,你小子昨天晚上到底干嘛去了?你丫不会吸毒了吧?”阿秋套了件浴袍,裹住自己,“你说什么呢?我哪有那种闲功夫?”
他们两个在这里,丝毫不像在外人面前那么水火不容,甚至显得非常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