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沈明!”白绒绒瞬间惊慌失措,张牙舞爪地向四周抓来抓去,“有东西砸我头上了!好疼呀!”
沈明:“……”
他只得钻进车子里,按住她纤细的手臂,将人抱了出来。
庆幸的事,时间已经不早了,别墅的公共区域没有其他人在。
沈明走进卧室,将人放在床上,白绒绒还不安分地一闪身就坐了起来,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沈明安静地与她对视,冷冷地道:“你的耳朵跑出来了。”
白绒绒虎躯一震,慌忙往头上摸了摸,果然捉到两只长长的兔耳朵。
她先是使劲揪了揪,没揪下来,看了看身前的男人,又连忙捂住,用力揉搓成两团,开始往脑袋里按,试图把它们塞回去。
一对粉嫩的长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蹂.躏得发红,沈明心疼地逮住小女人两只皓腕,控制在她身侧。
白绒绒似是知道自己不是男人的对手,乖巧地不再挣扎。
她对着因为姿势原因而凑近的沈明,也不闹,只能可怜兮兮地承认:“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沈明俯视着她,与小女人鼻尖相对,突然有些心猿意马。
白绒绒顶着惨惨地耷拉着的兔耳朵:“你不知道吧?我其实是一只兔子精!”
沈明:“……”
“我有法力的,都已经一万多岁啦!”
“一万多岁?”
“是呀!”白绒绒趁男人不备,挣脱他的桎梏,掰着细嫩的手指数着,“按时间来算,我都可以做你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诶?我数了多少个奶奶了?”
“……”
沈明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中,以免她将自己绕晕:“不用数了,不管多少岁,你都是我惹不起的小祖宗。”
“嘿嘿嘿!”
白绒绒得意地贼笑,仿佛占到了天大的便宜。
沈明放弃跟小醉鬼交流,兀自收拾起床铺来,打算她早些休息。
可白绒绒却不肯放过他,故意跑到他面前,贴着他鼻尖一脸神秘地问:“你是什么精?”
沈明:“……” 白绒绒在醒来时就知道自己完了。
她对昨天晚上喝醉前发生事情的印象不能再深刻, 那就是她竟然胆大包天地拒绝了沈明的心意,这之后又记得自己漫无目地在街头游荡,然后停在了路边的一家烧烤店, 讨了两瓶酒喝。然后……她付钱了吗?
这不是重点!她狠狠敲了敲这不中用的脑袋。
重点是她现在身在沈家自己的卧室里、软软的床上、香香的棉被下,安然无恙,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沈明又返了回去,把她接了回来。
啊啊啊!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悔不该当初的同时, 愧疚还有一股铺天盖地的烦闷倾轧而来。
白绒绒突然感觉浑身无力, 不想起床,仿佛对所有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也感受不到快乐。
直到佣人来喊她吃早饭, 她才磨磨蹭蹭不得不下了楼。
她有些羞于见到沈家人, 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们对她的好。
而到了餐桌前她才意识到, 至少一部分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沈明根本就不在。
见女孩偷偷东张西望的样子,沈夫人会心地解释:“沈明他一早就去工作了,早饭也没来得及吃, 说是在外面解决。”
白绒绒心事被捉住, 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哦。”
女孩一顿饭吃得心事重重, 沈夫人似乎看出了什么, 饭后主动留了下来。
她拉着白绒绒的手坐在沙发上,关心地问:“绒绒,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无论是什么, 都可以和阿姨分享的呀。”
白绒绒略微犹豫后开口:“阿姨,要不然我还是搬出去吧?”
“啊?为什么啊?”方絮震惊,明明两个孩子最近的发展非常不错, 甚至可以说是二十多年以来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