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
温文曜其实很疑惑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之前明明就跟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转瞬间就跟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不约而同地朝着他们藏身的房间而来。
而细心的江时宴,则是发现了老人的耳里塞着一副白色耳机,这不符合他的年龄和身份。不过转念一想,或许人家特别喜欢听歌,或者习惯这样讲电话呢?
讲电话……江时宴总感觉,有什么信息倍自己忽略过去了。但此时的他,脑内也是一片乱麻,根本抓不住重点,只能若有所思地盯着老头白色的后脑勺。
“你到底要怎么样?”
老人没理温文曜的嘶吼,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能走路了?”
这让三个人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韩彧丰是假的了,也知道今晚突如其来的袭击是谁的手笔。
“我该高兴吗?我的孙子,总算成长到能够勾结外人来对付自己爷爷的地步了。”他一口气说了这么长地一句话,似乎有些微喘,双手拄着拐杖停了很久,没再说什么。
而此时的江时宴经过不断观察,总算是发现了那一丝违和的感觉出自哪里。
眼前的这个老人,分明也是假的!
他根本就不是韩彧丰的爷爷,而也是一个替身!
他之所以戴着耳机,是因为要接收“那边”传来的指令。
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那些人为什么会突然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一定是别墅里头有新的监控,而真正的韩彧丰爷爷,也许正在那头看着这里的画面。
不过,他就算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假的又能怎样?也改变不了他们此刻受制于人的命运。
但为了自己还有温文曜暂时的安全,江时宴决定铤而走险,“韩上将,您这么肆无忌惮,就不怕晚节不保吗?”
果然,在听到青年对自己的这个称呼的时候,老人的背影僵了僵,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悠悠道,“原来是个聪明的,不错,我就是韩兆。快三十年,从没有人知道阿丰与韩家的关系,所以,年轻人,你觉得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还会让你们活着?”
“不,您会让我们活着的。因为我活着,会守口如瓶,不把今天的一切散播出去。死了的话,就不一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皮下植有微型窃听器,只有我的主治医生知道它在什么方位,如果我死了……”
“不,你还是太天真了。我甚至不会让你这具尸体完整地出了这扇门。”
江时宴轻笑了一声,转移话题不说窃听器的事,“韩上将,你觉得他们会姑息你这样为了一己之私,危害社会安全的行为吗?如果有一天,你的孙子大义灭亲……”
“那也与你无关。”
“约翰,我知道是你。如果不是韩彧丰确实是我韩家的种,我倒怀疑是当初那个女人……”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老头在说什么的时候,紧闭的别墅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茫茫夜色中,缓缓走进一个脚踏军靴的外国男子。
他看上去保养得很好,不过四十几岁的光景,眼神很深邃,淡蓝色的眼珠似乎盛着大海。此时的他,就一直用那双眼睛看着沙发上的老头,似乎是在悲悯,又似乎……
“孩子们是无辜的,你又为何为了当年的恩怨……”
他还没说完,江时宴就急急开口,“这个韩兆是假的!他也是替身!”
话音刚落,立刻就从外面涌进更多全副武装的人,他们的手上无一例外端着一把枪,并且都对准了沙发上的人。 但他们还是错估了形势,只见这时,二楼三楼所有房间的门都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无数身穿黑衣黑裤一脸严肃的人,他们的手上同样有着枪。
温文曜见到这样都快吓傻了。
这尼玛是黑帮火并现场吧?谁告诉他到底拿错了谁的剧本?
但不过,他身边的江时宴似乎并不害怕,还在小声地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