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行动_作者:珊漫(365)

“为什么还来招惹我?为什么非要逼我?”孟然咬牙,单手扣紧了齐锐的脖子:“你今天来是要证明什么?证明我他妈还爱你,证明我每天想你想得都快疯了,证明我迫不及待想被你操么?”

一串反问过后,孟然朝着下方重重咬了一口,竟在齐锐的肩头烙下了一个血红的牙印来:“现在你得到答案了,满意了吧?”

齐锐丝毫没有喊疼,他打破了孟然苦心营建得心理壁垒,让他释放出了本能和欲望。对于眼下的政治局面,他们一个拼死维护,一个处心破坏,站在了对立的两边。

“珍惜点吧,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齐锐朝孟然扯出一抹笑。

孟然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只觉受到了挑衅,他抬手一掀,连带着齐锐和整张高背座椅给一同撂翻,跟着迅速扑去,压制住齐锐光裸的后背,掰过他的两条手臂,仿佛拽住烈马的缰绳一般,坐到他臀上,倾轧着自后攻入。

天色渐渐由明转暗,婚礼正式开始的时间已迫在眉睫,可孟然和齐锐仍无法从这场肉欲的战争中全身而退,他们卯足气力,疯狂地抽插、挺送、撞轧。

无数个高潮让两人失去了理智,他们反复转换着进攻的角色,一理齐锐射了,就换孟然继续;但凡孟然拔出了性器,又由齐锐伺机再上。他们纵情在互相给予的激烈快感中,身上的衣服早被撕得七零八落,整个化妆间也像被飓风席卷了一般,四散着浓稠的体液,布满了性爱的气息。

孟然被干射了三次,高潮到顶峰时,甚至还迸射出了几滴尿液。他心有不甘,转而又翻身骑到齐锐胯上,塞进阳具,直到抽出了淡淡的血丝才放缓了动作。

底下的齐锐闷哼了一声,孟然没再继续,停下来问:“疼么?”

他贴到齐锐的胸膛上,忽然一语双关:“我这样对你,难道你不疼么?”

语落,一只温暖的手缓缓抚过了他的后背,齐锐五指朝上,揉进了孟然的头发。两人无声地抚摸着对方,齐锐肩上被咬开的破口忽感一阵刺痛,像有什么带着盐份的液体自孟然而来,淌进了那道烙印般的伤口。

是泪是汗,不得而知。

化妆间的门又被叩响了,这次来的人是杜刚,他在外低声道:“孟总、政委,董小姐让我准备了两套新的西装,婚礼就快开始了,孟总差不多该过去了……”

这一刻,所有的疾风骤雨像被一双无形的巨掌扼住了咽喉。孟然赤裸着趴在齐锐身上,他们心跳相连,血液相融,却依然逃不开被硬生生拆开的宿命。

孟然仰头,朝门唤道:“让她放心,婚礼不会出差池。”

杜刚应着,放下西装便又离开。

最终,孟然先站了起来,他走到门边,开出一条门缝,提进了两个精致的纸盒。接着,他重新关上门,背朝齐锐:“我不太会打领带,你……能不能帮帮我?”

齐锐回了一声“好”,两人做了简单的清理,又一同穿上了崭新的西装,孟然重新站到齐锐面前,眼睛却是不敢看他了。

此时,齐锐的手正环过了他的脖子,绕至颈前,替他系着胸前的领带。一种无以复加的剧痛正从孟然心底而来,撕裂着他的整个身心。他痛得难以自持,垂下头,微颤起肩膀,而那股剧痛竟延心向上,爬到了嗓子口,孟然本能地张了张嘴,无泪,却发出一声溃不成调的低呜。

孟然自问已在心上树起了一面铜墙铁壁,殊不知到了齐锐面前,那些伪装竟能顷刻化为齑粉。他强逼自己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我该走了……”

话一出口,他的身体忽然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昏暗的化妆间内,齐锐的呼吸正轻响在孟然的耳边,他牢牢拥抱住他,好似快要嵌进肋骨,融为一体,无声却有力。

晚间的婚礼上,新郎那边没有亲属出席,安排给男方宾客的圆桌旁坐的是齐则央和齐锋夫妇,他们各率了几名心腹,勉强凑满了一桌人。

整个晚宴中,孟然和董雨彤配合默契、进退得当。孟然作为新郎,在感谢了齐氏父子的知遇之恩后,又把话题引到了董振对女儿的养育之情上,他当众宣布了董雨彤已经怀有身孕,自己即将初为人父。

喜讯一出,台下的宾客纷纷向董振道贺,书记大人一下子被架高了,他早就怀疑孟然和董雨彤急于成婚,背后必有隐情,此刻总算是得到了真正答案。

好一个孟然呐!

董振暗叹自己这个女婿计谋了得,他借力打力,在众目睽睽下公布了这则消息,显然是为了保住董雨彤的腹中胎儿。至于女儿肚里的孩子究竟出自谁,董振心里也不糊涂,他惊讶于当下的年轻一辈真可谓是手段过人,他们为权为爱,个个都能豁出自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