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舔了舔唇,水缓解了他喉咙的干渴,这会儿舒服多了。
他摇了摇头:“不要了。”然后目光直视着崇贺,问他:“好了,你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许砜会出现在我们房 间,还是赤裸着身体的!”
温岁觉得自己的耐心大了很多,以前他在家的时候都是以一种“我不听我不听”的姿态的,现在跟崇贺待在一 起连看到这种事都能“心平气和”的听他解释了。
他变佛了。
温岁静静的看着崇贺等他解释,崇贺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包括洗澡时许砜穿着白衬衫进去勾引他结果被他 一脚踹开的事毫无保留的全部交代清楚了,后来的事情就是温岁他们冲进来的事了。
许砜当初会那副表情和捂着肚子屁股,完全是因为崇贺那一脚很重的缘故,可能都内伤了。
温岁听的眉头紧皱,眉心出现一个小小的川字,疑惑的问:“那为什么他能进去我们房间?”
崇贺的房间是指纹和刷钥匙卡的,崇贺和温岁进入指纹刷卡刷脸都可以,除了他们两个只有卖叔有钥匙卡。
不可能是卖叔给他的,卖叔不是那样的人。
崇贺意昧深长的说:“使了小手段吧。”
他故意隐瞒了一些事,许砜为什么能进去他当然清楚,还不是他背后的那个人,不过温岁不需要知道这些龌 蹉事,他乖乖的好好的就行。
温岁挺惊讶的,想了想说:“那我们把门重新换了吧,你看使用小手段就能进去,要是以后再有心怀不轨的人 怎么办。”
崇贺:“...”
温岁的脑回路歪到不知道那里去了,崇贺忍不住笑了,眉间的忧愁全都消散了,他噙着笑问到:“你怎么这么 相信我?不怕我骗你吗?”
他说的事温岁难道不会怀疑他是真的偷吃人也是他放的。
温岁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我本来也不信的,你看我不都到医院了吗,后来想想我自己好傻,为什么要把自 己给气病了,你去找其他人就找其他人吧,我不想生气心疼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感情不是不怀疑,而是根本不想理。
崇贺慌了,心一下揪紧了,抓住温岁的那只没有插针的手,看着他一脸认真:“没有别人,一直都只有你,不 会有别人的。”
温岁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眉眼弯弯的,勾着唇角,笑容有一丝狡黠,“行叭行叭,勉强相信你吧。”
温岁虽然平时傻,但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崇贺是什么样的人他待在他身边那么久了怎么会不清楚。
这个人被自己迷的半死,哪里还可能看上别人。
也是,对于崇贺来说,十个许砜赤身裸体站在崇贺面前跳艳舞也没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温岁吸引力大。 崇贺的心情却没有得到放松,温岁应该一直向现在一样笑的那么乖巧可爱,他却偏偏让他露出那么难受痛苦 的样子。
崇贺摸了摸他的头发,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皮,低声呢喃道:“乖,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等休息好了 我们再做个身体检查。”
上次的检查结果虽然并没有什么大病,但保险起见还是重新再检查一遍吧,这次连一根头发丝也不要放过。 温岁又躺回了床上,他看到崇贺脸上消不去的疲惫,往吊瓶那里挪了挪身子,露出另外一边空空的床铺,拍 了拍问崇贺:“你要不要躺下来休息一下?”
崇贺摇了摇头:“你好好睡吧,我还有点事处理。”
本来还想着今晚陪陪温岁的,但是不早点处理他觉得太便宜了他们。
温岁耷拉着脸,失落的说:“你不陪我啊?”
崇贺坐回了他身边,抬手摸着他柔嫩白皙的脸颊,说:“陪你,等你睡着我再走。”
这时候邹奕睡眼惺忪的走了进来,边揉眼睛一边手还拿着崇贺的衣物:“谈完了吧?哝,你的衣服。”
他把衣服递给崇贺,崇贺接了过去,放在边上:“谢谢。”
邹奕打了个哈欠,说:“我困死了,撑不住了,我去沙发躺会儿。”
高级Vip病房不仅有独立卫生间,沙发电视饮水机和冰箱全都有。
温岁还会打趣他:“你不是说夜晚的生活才有趣吗,睡这么早!”
桌子上的小钟已经显示凌晨两点了,要放在平时,邹奕这会儿还会蹦迪呢,结果今晚太过于紧张,温岁一没 事心一下放松下来,身体立马感觉到疲惫了。
“别贫了岁岁小朋友,早睡早起身体好!”
他也不在乎形象,直挺挺的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崇贺等会儿还要出去,有邹奕在温岁病房里待着也好,要不然他一个人肯定会很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