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办公室的门,徐文打算冲杜老师说点好话,比如发誓再不会有类似的情况,再比如极力强调自己和沈总并不熟悉。
如果这些都不管用,那就挤出点眼泪梨花带雨,冲着杜老师最引以为傲的那处表忠心。
总之,他打了好几版腹稿,都是些谄媚讨好的内容。
谁能想到,没等徐文的“马屁”出口,杜弘然回过头看着他,掷地有声盘问,指责他说,为什么没跟沈季仁说自己已经结婚了。
徐文一愣,瞬间着急了,抬高声音解释,“不是您说......别提起吗?!您不让说,我没敢跟任何人说。”
这是什么行为?是出尔反尔,是则喊捉贼,是比肤浅更让人生气的双标。
大写的双标!
杜弘然将拐杖放在一旁,走路时右脚略显吃力与不自在。
他在徐文话音落下后回头,与徐文四目相对,没有立即作声。
徐文熟悉这个表情,平日改论文和报告,一再反复的时候总能在老师脸上看到类似的样子
杜弘然贵人事多,可能忘记写过的批注,也可能忘记说过的话,现在更是忘了当初发出的命令。
“就是您妹妹出现的那天,您说旅行结婚回来,我不必提没人会知道。”老师不记得,徐文不敢忘,“之后也有说起过,好几次。”和平日那些随口而来的指点一样,这些内容徐文字字铭记。相处的时间久了,他少了些唯唯诺诺,多了点据理力争,只是说话声音仍揣着委屈,让人忍不住心疼,“您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明白,所以我对谁都没提。”
“就你记性好,炫耀什么。”杜弘然琢磨了一下,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些“混账”话。他清了清嗓子,冲着徐文招手,让他过来。
徐文叹气上前,又到了日常运动时间。
第34章
“就你记性好,炫耀什么。”
徐文叹气上前,心想太难伺候了。他挪动脚步来到杜弘然身边,扶住老师的手臂取代了那根拐杖。
不知怎的,徐文在杜弘然的视线里读出浓浓的戾气,一直萦绕、挥散不去。这情绪好似酝酿已久,很沉,很重。
徐文今天虽然心不在焉,但一直强迫自己认真工作,除了沈季仁主动找上门,再不可能惹到老师!
徐文卑微弱小,又人在屋檐下必须低头,只能给自己找台阶。他收了杜老师的房子,天大的“双标”二字也只能咽进肚里。都是他应该做的。
徐文低着头,哼着鼻音嘟囔解释,“其实他也没问我,我也不好突然说‘结婚’。我和沈总就见过一次,又是在工厂里,话题不会”
后半句话憋在嗓子口还没出来,杜弘然已经捏住了徐文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颊,“怎么,你想多见几次?要不让你多陪陪他,尽地主之谊。没准公司能跟他们加深合作,你就是功臣。”
“我不想见他,只想跟着老师。”徐文嘟着嘴唇,一张一合像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子,刚刚没用上的腹稿全数都来了,一股脑排列组合往外吐:“沈总怎么能跟您相比,我一点都不想见他。您别让我陪他,我不乐意。我们不是都结婚了,怎么能......”
真真假假,说得人是半真半假,不知听的人如何做想。
杜弘然神情不动,轻啄徐文的嘴唇,“现在想起自己结婚了?”
徐文点头,追着杜弘然的嘴唇索吻,尽量主动些,让老师感受到自己的诚恳与热情:“一直都记得,没忘记过!”
“拍马屁。”杜弘然将徐文搂进怀里,轻啄手指抚摸他的嘴唇,眼中的情绪却不减分毫,“跟谁学的。”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杜弘然又哼了一声,视线里的热度越发燎人,“看你表现。”杜弘然将手指伸进徐文的头发里,倏得用力拉扯,拽着他后仰脖颈,如美丽的天鹅,“还得看你是不是忠心。”
徐文心里那点感情被藏得极好,往前数的这些年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若不是与杜老师的距离近了,他可能这辈子都意识不到,权当那些情绪是敬仰和崇拜。然而有些东西露了头便难以粉饰太平,淋了雨就如春笋般生长。
因此,徐文得时刻提醒自己、绷着根弦,这才足以克制那燎原的星星之火。
人非草木。一直憋着难免有动心思的时候,比如他忍不住拿自己和闫成益比较,又好像此时,徐文一遍一遍跟杜老师强调,就想跟着他。
“杜老师……嗯……”徐文骑在杜弘然的身上,疯狂摆动腰身,像发情的小母狗一样,羞怯且妖娆,纯情又色情。他用自己的身体将那粗壮的性器完全包裹,笨拙的讨好谄媚,“我……呜呜……跟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