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翔笑着耸肩,“但我不啰嗦。我只是……看我心情,我不介意当活跃气氛的那一个。”他坦言,“我没那么酷的。派特比较在意这个,我刚认识他时就发现了,他觉得话多了,或者太在意一件事,就不酷了。”
朋羊听了笑得欢
乐极了。“我能看出来他是那样的人。我也早已领会到你嘴巴很毒辣。”她怀疑地看着他,“Somehow,我觉得你的队长喻绰号跟这有关。”
他说:“你既然那么想知道,为什么那天不问他们?”
“我想从你这里知道啊。关于你的事,我都想从你这里知道。你打算告诉我了?”偏偏何靖岚告诉了她不少。朋羊想着。还有皮埃尔也说过一点。
“不是今天。”喻子翔越来越觉得这事很有乐趣,“皮埃尔和何靖岚还告诉了你什么,关于我的。”
“他们没有说过什么关于你的不好的话。”
“我没有假设他们会。”他很自信。
“你很喜欢女人咯,你不太会想安定下来……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皮埃尔其实不太谈论你。”
“这个比较符合我的假设。”喻子翔犹豫了下,问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是不是觉得喻子延不会轻易被你伤害,乔即便受伤了也能很快痊愈,但皮埃尔跟他们不一样?”
朋羊悬空的腿晃了晃。
“我跟皮埃尔在一起了一整年,肯定是不一样的。”她很老实地说,“可能就像……薇薇安和何靖岚的区别?”
“可能吧。”喻子翔想起她说他比他们更像亨利八世,但那可能也就是她随便的一句话。他没再多说,露出笑容,“我们可以继续吗,roomie?”
继续刮胡子。
刮吧。
“为什么要我帮你刮啊,你自己的话早就刮完了……”朋羊总算刮掉了最后一点沫沫。她的手背擦过他的侧脸。
喻子翔对着她身后的镜子,拿毛巾擦了擦脸。他放下毛巾,一手揽住了她柔软的腰。
“因为……”他贴近她的耳朵,“我喜欢跟你这样,”他吻她的耳朵,又吻她的脸颊,“这样,”最后到了红唇边,“这样……”
“那还不是我一开始说的你的真实目的!”
“Moons,你得知道,有时候,我的确喜欢慢慢的。”
朋羊咬紧嘴唇,她的手指穿过他的短发,性感又凌厉。
“让皮埃尔多等一会儿。没错,我是故意的。”
她听到他说。进入二月下旬, 可以算作初春了。但伦敦上午这一场雨还是带着稳稳的冬日刺骨感。
昨晚的曼彻斯特也下了雨。那场雨中的欧冠八分之一决赛第一回 合,皇马在伊蒂哈德拿到一个客场进球,但也被主队在最后时候进了一个。这是足球比赛里常见的比分,1:1, 每个赛季总有些比赛是这样的比分。令人生厌, 没有谈论的欲望。哪怕你就是进球的那个人。
皮埃尔下榻的酒店在肯辛顿, 他昨晚抵达时已近凌晨。那时候皇马全队应该在飞机上。他到房间后站在窗边发了会儿呆, 楼层不高, 附近也都是千篇一律的建筑,那么晚了, 没什么车也没什么人。
赛后会在英格兰待一晚是既定计划, 皮埃尔也提前跟老板说了。说的时候,老板微笑着问, 是不是打算见子翔。皮埃尔说是, 还有BY。老板听了也不惊讶, 仍是微笑,点点头, 拍了下他的臂膀。
皮埃尔后来才想起老板连别耽误训练都没说。他不再把他当一个小孩子,所有人都不再把他当一个小孩子,因为他早就不再是小孩子。当小孩子比较快乐, 喜欢上一个女孩儿, 忘记她最多需要两个星期, 而那是一件确切的事。踢球最快乐,他会快乐的告诉所有人他的偶像是安伯先生, 他也曾快乐的在场上挑战偶像。大家还记得那样的皮埃尔,皮埃尔自己也没有忘记。踢球依旧很快乐,但何曾不是当赢家最快乐。
他年纪尚轻, 赢得的东西够多了,可惜为数不多的输掉的,也刻骨铭心。
他跟BY在一起时,BY有一回摸着他的脸说,你是个敏感细腻的人,对不对?
好像是的。他很开心地笑着说。
皮埃尔没继续想,躺到床上,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到他一觉醒来,拉开窗帘,又是一场雨。
雨依然没有停。
法国人坐在酒店餐厅临窗的座位上,他还是望着窗外。这个时间,餐厅里只有零星的客人,皇马巨星并没有受到什么打扰。而他眺望的露天看台,则空无一人。雨水冲刷的盆栽鲜绿的像是塑料制品。
皮埃尔的眼睛隔着玻璃聚焦在那盆栽上。他能感到自己是不太开心的。他先前跟认出自己的服务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