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念看笑话似的“哈哈”笑着,一下子就揭穿了田在念的小心思:“你不就是想看杨淮打篮球嘛,也是,咱们这学期都在馆里上排球课,也见不到男生打篮球了,平时作业多,他们也不怎么打。”她还有一条原因没说,那就是他们一起打篮球时总会有焦广杰,她和田在念不想让林砜不开心,这学期就避免去篮球场看男生们打球。“他是替补,等回头你跟王灿阳说,让他上场不就行了。”
“我才不说呢。”田在念头一歪,不以为然,心里却偷偷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
一直没说话的林砜此刻突然慌张开口:“别,他不行!”
“嗯?”田一念和田在念都不解,疑惑地看向林砜。
“呃,我是说杨淮不想参加可能有自己的考量,他可能怕影响学习啊,也有可能”说到这林砜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能继续说下去:“也有可能他身体不舒服,不想参加啊。哪有你们俩这样强迫人家上场的,就是几个班之间的娱乐,别把输赢看那么重。再说了,没有杨淮,咱班也不一定就会输,王灿阳、”她咬了咬牙,“焦广杰、石晋皓都很厉害啊。”
林砜话说得快,但田在念和田一念还是准确捕捉到了“焦广杰”三个字,她俩相视一眼,都不知怎么回答。三个人就默默地往前走。林砜见田在念没再反驳,倒是舒了口气。想着昨天胥垒来找自己时焦急的脸,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而田在念和田一念只当林砜是想起了焦广杰,不敢多言,默默跟在林砜身边。
☆、好的坏的都是风景
王灿阳通知班里篮球赛的事情之后,同学们又恢复了学习状态,除了几个参赛球员会不时地下学后在学校旁边的小篮球场练习练习,基本上没有人再时时挂念着,直到和一班的篮球赛,大家才想起还有这码子事。
田在念本来兴高采烈地拉着田一念和林砜坐在场边看着自班男生打篮球,想着自己之前和王灿阳说过让杨淮上场时王灿阳一口答应,她期待今天终于能看到篮球场上霸气灵活的杨淮。可是到了现场,找了一整个上半场也没见到杨淮,田在念问田一念和林砜,二人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她没办法,就在中场休息时跑到一身汗的胥垒身边,气势汹汹问道:“胥垒,杨淮呢,就算替补也得在场啊。”
胥垒一边把矿泉水往头上浇降温,一边四周看了一圈,装作寻找的样子,道:“没来啊,他今天好像有事吧,我不知道。”
听着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田在念把手里本来是准备给胥垒的脉动一把扔给了旁边的石晋皓,甩下一句“你还知道啥!”就回到了田一念和林砜身边。
我什么都不知道,可你以为你又知道什么。胥垒心头郁闷,把还剩下半瓶水的瓶子发泄似的摔在地上,脚对着空气重重踢出,气闷加上半场比赛后的脱力,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幸亏王灿阳及时扶助他。
“杨淮,去医院了吧。”王灿阳的低音嗓小声出现。
胥垒瞥了他一眼,晃开扶助自己的手,“你知道了?”看着王灿阳点点头又摇摇头,胥垒叹了口气:“不过,我是真不知道他今天干啥去了。”
田在念回到她本来的位置上,拿了书包就往教学楼走,“我不看了,你俩看吧,先回去写作业了。”
林砜和田一念对视一眼,从后面跟上:“一起回去吧。”
回到班里,田在念心烦意乱就是看不下去书,田一念和林砜知道田在念在闹心什么,也不管她,自顾自地闷头写自己的作业。
田在念座位就在床边,拉开窗帘刚好可以看到正在比赛的篮球场,虽然看不清具体比分,但看身形辨认两队的队员,明显是自己班级处于下风,王灿阳、焦广杰看起来都很吃力,胥垒更是心不在焉的感觉,石晋皓偶尔能突防,但张易和他的配合还是不够默契,总是被对方截断。看着被压制的自班队员,田在念更心烦了,强烈的阳光晒得难受,转过头“啪”地把窗帘拉起来。
班里除了田在念三人还有其他几个女生在写作业,但是没人说话,安静得田在念心里更加烦躁,一个100词的英语作文写了改,改了扔,扔了重写,改了三四回才终于誊抄到试卷上,正抄着,楼道里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我X,二班那群王八羔子,使阴的。”最先进门的是石晋皓,晒得发红的脸上一道足足得有七八厘米长的血印子鲜红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