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爸说你要参加下周的篮球赛?”
“嗯。”
“你是因为田在念想让你参加比赛才去参加的?”
“嗯。”
“你知不知道你的心脏很可能负荷不了?”
“嗯。”
“我X,杨淮,你会不会说别的?”
“会。”
“我X,你丫是不是疯了?”电话那边声音越来远大,怒火通过电缆烧到了这边。
“你说话文明点,别总是带脏字。”
那边的人似乎真的被杨淮弄疯了:“我,行啊你,杨淮,等你躺操场上那会儿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说完就要挂电话,却听那边传来淡淡的声音。
“你放心,我不逞能,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事的。”
胥垒听完这话,怒气稍减,但还是没多说一个字,“啪”地把电话挂了。
“你跟小垒吵架了啊?”听到挂电话的声音,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
杨淮放开手里的花,“没有,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从小说话就那样,急冲冲的,没吵架。”
“没吵架就行,你去洗手吧,饭马上就好了,今天新开的药你胥叔说饭后吃,吃完饭别忘了啊。”
“嗯嗯。”
☆、你说的我都愿意去
“砜砜?”焦广杰一瘸一拐地走着,不经意抬头看到前面有一个身影,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确定那就是他思念了好久那个女孩。
林砜转身,咬了咬嘴唇,手背在后面,犹豫再三,还是走向了那个曲着腿,独脚立在那,不停晃悠着的人,“你别动了啊。”
不知道有多久没听到这好听的声音,焦广杰把受伤的腿虚放在地上,柔声叫道:“砜砜,你终于和我说话了。”本来不算什么大事,在他的声音里却好似得到了天大的恩赏。
林砜没理他这话,背在后面的手拿到前面,却是一个写着“大药房”的袋子,“给你,上点药吧,下周还有比赛呢,咱班也没有替补的,你还得上场。”
焦广杰愣着不动,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砜的脸。
“拿着啊。”林砜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发出的声音让焦广杰回过神来。
“哦,好,谢谢你,砜砜。”焦广杰双手拿过袋子,夕阳下,眼角似乎有点红。
见焦广杰拿过药,林砜没多添一句话,吸了吸鼻子转头就走,速度极快,走着走着就变成了小跑。
焦广杰想追,但奈何腿痛跟不上,只好作罢,泪珠从眼角掉落,嘴角确是上翘的,手里紧紧抓着药袋子。砜砜,谢谢你原谅我。
虽然输了比赛,大家难过几天,见到一班的同学也没什么好脸色,但毕竟一班赢得是堂堂正正,自班输得也确是理所应当,所以几天之后两班同学依旧如故,在一起打打闹闹,毫不在意。
这天下午就是和二班的比赛了,若是能赢,正一局负一局也说得过去,若是再输,就是两场比赛都输,总分负二,无论怎样,面子上都有些难堪,所以上午几名队员倒是真的有些紧张。这不上学期期末英语成绩刚刚有些提升的王灿阳就联合英语刘老师在课上表演了一场相声。
“王灿阳!”刘老师看着心不在焉、左摇右晃的王灿阳问道:“Please translate : How do you come to school, walk or ride”
“啊?”大白牙一咧,神游在篮球场的王灿阳做出了自己最真实反映,“什么。”
班里有同学在小声偷笑,刘老师“咳”了一声,走到王灿阳身边重新问道:“How do you come to school, walk or ride”
“啊,啊,呃,嗯……”王灿阳张着嘴不断发出单音节,旁边的张易好心提醒:“你怎么来上学的?”
“嗯?”听到旁边的声音,王灿阳侧身想听仔细,却被刘老师剜了一眼,忙直起身。
“翻译:你怎么来上学的?”张易眼睛撇着刘老师阴沉的脸,小声重复着。
这回王灿阳似乎听明白了,站直身,大声说道:“老师,我坐六路上学。”
话音刚落,全班哄堂大笑,再看刘老师,脸都绿了。
张易一脸孺子不可教也地憋着笑摇了摇头。
“哼,你愿意怎么上学就怎么上学,谁管你啊。我都听到张易告诉你了:是‘翻译:你怎么来上学的?’”刘老师走上讲台,声音不轻不重的,却吓了张易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