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器从穴口滑了出来,带出了一水粘腻的液体,宋真“恩?”了声去看下面。
“没事,不小心掉出来了。”陆驿远嘶哑着声音说,他转过身把宋真压在身下,重新把自己塞进去。
宋真一直都很享受这种做爱的姿势,被环绕在里面,很安全又温暖。
陆驿远疯狂地操干着宋真,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喟叹,他在下面给宋真打着手枪。
“我、我要射了。”宋真难耐地说。
陆驿远却一下捏住了宋真的流水的前端:“跟我一起,我们一起到哪里。”
“恩……恩呃……”宋真扭捏着身体,下面的小穴却是咬得越发地紧。
陆驿远急剧地进行抽插,屋子内响起肉体碰撞的声音,大床吱吖吱吖地晃动。
在最后几下深入中陆驿远放开了宋真性器的前端,一股精液喷射出来,沾在陆驿远的小腹上。
几乎是在同时,陆驿远也在宋真体内射精。
高潮过后,两人久久回味,陆驿远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宋真,两人交互喘息。
第39章
第二天清晨,宋真在厨房熬粥煎鸡蛋,他转过身朝正坐在客厅翻阅着财经杂志的陆驿远喊道:“驿远来把早饭端出去。”
“好。”陆驿远收起杂志,后仰着脑袋应声。
他抱住宋真,亲昵地和宋真对贴着脸:“你刚叫我什么?”
被直截了当地点明,宋真却是再也叫不出口了,刚刚那声并不是他的刻意为之,而是水到渠成般地脱口而出。
陆驿远刚听到的时候,还诧然了下,紧接着就是心中陡然升起了一个小火炉,烘得内心亮堂堂暖洋洋。
“以后都这么叫我好么?”
“恩。”
铺天盖地的寒流一夜之间袭击了这座城市,马路两侧的树木在疾风中饱受摧残地瑟瑟发抖着枝丫,匆匆行人都换上了足够抵御严风的厚衣裳,只有娇俏爱美的妙龄女子依旧穿着短裙,露着大白腿款步姗姗。
弄堂里的小猫们在角落蜷缩成一团毛球,警惕着望着来往的路人。
冬天是真的来了。
那一头的章焕仁饱受父亲精神上的打压。
当章父在第五次问到宋真的时候,章焕仁再无法编造理由,硬着头皮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是我提出来的。
正在抽着水烟的章父登时就把手中的烟壶往章焕仁的额头上重重砸去,口中大骂“胡闹!真是胡闹!”
没过多久,章焕仁就被父亲羁押着去同门当户对的姑娘相亲,混账儿子想一出是一出,把日子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而今既然不是同性恋了,那就走回正途,踏踏实实找个姑娘,稳稳当当过下半生。
章焕仁无法推拒,虽说他并不排斥女人,但当下的节骨眼上他是真无心情再同另一个人谈情说爱,因此在相亲桌上,他绅士十足,谈笑风生,顾足了女方感受,临了也是无奈地摇摇头说不合适,还是做个朋友。
他又回到他那个空荡荡的家,冬天一到,家里更冷了,时常给他一种四面徒壁、冷风肆灌的蚀骨寒意。
总不能轻易入睡,打开电视的任意一个频道,画面在他麻木呆滞的脸上跳跃,他时常会产生宋真还在他身边的错觉。
宋真在他身边,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两只手很温顺地交叉叠放在棉被上,他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
电视里在演一个小品,里边的演员抖机灵地说了句台词,惹得下边的观众鼓掌叫好。
章焕仁低声笑了,微微转头,对身边的人说:“好笑吧。”
身边空无一人。
其实章焕仁并没有时时刻刻都想着宋真,他还是穿得光鲜亮丽,皮鞋擦得黑乌亮,意气风发地上班下班,参加好友的聚会派对,见到美人也会想去调戏一番。
他并没有很想宋真的,只会在偶尔的瞬间,比如在他醉酒进家门,脱鞋扯领带的时候,他永远都会对着空房子喊一声“宋真,我回来了。”
比如在他尝到美味的事物,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下次也要带宋真来这里吃。
比如在他去别人家做客,看到人家家里的书柜中锁着收藏的宝书,他会不屑地想宋真早就把这一整套都集全了。
比如在清晨中醒来的时候,他会蹑手蹑脚地打开卧室门,偷偷从门缝看看宋真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在梦中梦到,都是些以前的事罢了,大到他向宋真告白成功,小到宋真被海鲜汤烫伤,伸出舌头呼呼呵着气。
说来也奇怪,章焕仁记性并不是很好,和宋真在一起的六年大抵是太平淡如水,他总是记不得很多相处的过程与细节。
就像是一颗参天的树,只余下光秃秃的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