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没有因为我的孤单而冷落,他本想分一个女孩给我,可女孩偏偏不喜欢我这种类型,死死黏在阿星的身上,贫贱不能移。
所有的底气来自他那张帅气的脸,曾经有不少开豪车的气质女人,见他之后说“好帅”之类的话,当然,最后都屈服在了阿星的魔掌里,能被贵妇称为“好帅”该是多么的俊俏,如果再加上阿星威武的身材和魅力的神情,说是帅的前无古人也不为过。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可这就是阿星,虽然青春在他的岁月里盲目的折腾,但没有阻止他显摆吹牛的本事,那些妹子更是受不住他的诱惑而投怀送抱。
我十分了解阿星的感受,总有一天都会面目全非,时光没有教会他任何东西,却教会他不再相信入土为安的爱情。
“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跟我在一起的女人都是你情我愿,谈谈心,释放释放积存已久的压抑,都是互相满足心理上的需求,即便做不了情人,交个朋友也不错。”说这话时阿星总是笑逐颜开,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他经常带我去酒吧消遣,我很清楚阿星之意不在酒,因为他有一个比明星还要靓丽的干妹妹。
每次的酒喝到一半时,他的干妹妹总会出现,但每次离开又不知她的去向,一开始我认为她可能是回家了。经过思究终于得到一个结论,阿星的干妹妹是“租”来的,不给钱就不跟着他。
名义上的干妹妹其实是个坐台小姐,听阿星总是叫她蓉蓉,我也跟着这么叫,蓉蓉的身份是在他们谈判价格的时候才使我恍然大悟,就算是帅绝人寰的物种,对于蓉蓉来说依然是笔交易,阿星凭着阅女人无数的经验对我说,“给了钱就不需要恋爱,更不用再去疼爱。”
我不认同阿星的看法,虽说不经历过程可以直接得到结果,但对于把利益当作前提的人来说感情同样重要,不管多么的卑微和高贵,谁都会面临这一天。
坐台小姐拥有男人们最在意的经历,却失去了同样的东西,好在还保留着清俊的外表和让人难以捉摸的心灵,她们心不在焉的生活是为了置换别样的需求,甘心从事这个行业是一种生存方式,谁的心里都清楚,当下的苟活无非是为了将来的安逸或风光。
事如春梦了无痕,我的颜值比起阿星来差不到哪儿去,作为一个凡夫俗子,假装清高的雅士只会与快乐背地而驰。每当我醒来脑子里全是放空状态,仿佛飘摇在无边的海面,不知身在何处,时常有些莫名的片段浮现在眼前,像是一朵浪花散去,我伸手去捞却是凉凉的。
是我格式化了太多的往事,遗忘了太多的童年,遗忘了父母粗糙的大手,遗忘了去打靶场挖的小弹壳,还有阿星站在一排发小前说永远是我们的大哥,这些模糊的情景经常唤醒孤独的我。
无奈,自我封闭的性格从小就定了型,孤独久了会很难受,寂寞的心也容易被人感动,阿星说我心理有病,经常带我去热闹的场合“治疗”,但嘈杂的环境我适应不了,强装出来的微笑让人看了很纠结。
不曾想那些为了生意而不择手段的女人,遇到我这种高冷病都会当作小儿科,每每接待新客熟悉的就跟多年的朋友一样,甚至眨眼的节奏比平时还要快还要紧,她们习惯把嘴贴在客人的耳朵上聊天,指尖拂过客人的手背,美腿在客人的身上乱蹭,如果蹭多了就是酒喝到位了,感情也酝酿好了,于是会更加放肆,再冷场的气氛也会擦出一片火花,她们沾酒就醉,醉了就倒,真醉假醉不重要,重要的是故意给客人下手的机会。
对于我来说每次都一样,没等“治疗”,我浑身冒着冷汗紧张的找阿星挡一阵子,或者说去趟洗手间然后趁机溜掉,留下那个女人对着镜子一通乱照,张开鲜红的大嘴舔去牙上的一圈儿韭菜叶,无聊喃喃地小声地咒骂,并看向别处的帅哥。
☆、《幽梦长酩》第一卷 狐朋狗友(03)
我的心并不落寞,也希望找个伴侣来陪,而且我是个生理上没有任何问题的正常人,但自我封闭根本行动不起来,不主动不代表没有恋爱的想法。
如果不能拥有金钱、容貌、身材、名望,给我自由也好,至少可以翱翔在形而上学的天空。阿星比我可恶一百倍,他一直认为我没交过女朋友,所以每次去的场合都有明确目标,而我总是不给他长脸。
原以为那些女人只认钱,关于感情不疼不痒,倘若真跟哪个帅男在一起了,天荒地老不敢说,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白头偕老。她们的经济来源多半是在回头客身上获取利益,阿星最近总是吃大蒜和韭菜,所以蓉蓉没约他,而是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