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长酩_作者:马氏三少(5)

2018-02-24 马氏三少

  我的想法很简单,娱乐唱歌无所谓,就怕思想不单纯,这样的女孩很任性,倔强不失可爱,野蛮不失温柔,谁都害怕寂寞。

  不会表达爱的人更适合单身,也只有单身才更引起异性的注意,那个始终坐在角落里不易被发觉的女孩看起来像是滥竽充数,但她是我头一次看女孩看顺眼的人。

  不是她长得好不好看的问题,而是在特殊的时间里给了我别人给不了的感觉,虽然不至于一见到她就流口水,但我知道,全身热血沸腾的感觉比深情地说“我喜欢你”更有说服力。

  女孩自我介绍时说她叫沫沫,带着乡音的腔调里夹杂着诱人的沙哑,她像是个没有感情的人,此时的她不擅长跟任何人打交道,而是在拾掇着自己的短裙。

  假名字是这一行的规矩,我的家庭背景熏陶着我,一旦遇到心仪的姑娘,肠子立马会不自主的打上死结。我也不知哪来的自信,唱歌时很诚实的献了丑,扯着索命的嗓门跟她套近乎,沫沫皱着眉头忍到半夜才决定让我送她回家。

  我觍着通红的脸想去她家坐坐,沫沫拒绝了。通常来说图谋不轨的人都会有这种想法。上楼之前她深深向我鞠了一躬说,“谢谢,你是我来到这里接到的第一个客户。”

  我兴冲冲的送她回家,然后抑郁的走回自己的家,这是幸运,也是命运,我向阿星要了蓉蓉的电话,又跟蓉蓉要了沫沫的电话,可能害怕太粘人会被厌烦,所以,我忍住频繁联系沫沫的冲动,虽然发了信息没有回,但后来她打电话过来问,“你是何方神圣?”

  我耐心的说,“我是阿卡,就是昨晚送你回家的那个帅哥。”

  沫沫诲我一顿长篇大论,“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唱歌毁鼓膜的家伙,人品怎么样先不说,但你是第一个让我听到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的人,浅唱低吟时好似杨柳岸晓风残月,豪放粗犷时仿如大江东去浪淘尽,以后放弃唱歌吧,悦耳与你无缘,说是狼嚎都把狼给侮辱了,癞□□知道吗,就是浑身长疙瘩的蟾蜍,不咬人,膈应人……”

  她还在不停地说着,我慢慢挂了电话,我寻思了很久,这个女的应该没到更年期的年龄。

  隔了一天沫沫又打来了电话,原本不想接听的我,一想到她水灵的脸蛋,便情不自禁的按下了接听键,我要让她知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道理,我用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问她,“你是何方神圣?”

  话筒里传来了懒洋洋的呢喃声,“亲爱的,我在上班,你不来找我吗,我突然想你了。”这应该是约客的统一话术。经得起诱惑只能说诱惑还不够诱人,她的容貌和声音早已触碰到我的底线,收拾好心情直接打车去了那里。

  选台时我点了沫沫,伴舞摇呀摇,搂搂又抱抱。那天玩的很开心,情窦初开的我以为她对我有好感,要是这样,真不能保证一辈子喜欢这样的一个女孩,别人会认为我太肤浅,感情方面我也不是她的对手。

  阿星跟我说,沫沫以前在别的店上班,有个客户给了她大把的钱让她□□,沫沫死活不愿意,客户的面子没地儿搁,一生气把她的衣服撕成了“凉粉”,扇了几个大嘴巴子,从此沫沫离开了那里,并对男人失去了希望,听说这家酒吧实力雄厚,所以选择到这里发展。

  别人的眼里看到的,未必是我心里所想的,即便阿星把牛皮吹得多么清新脱俗,也没必要从他口中去认识一个人。情感是很奇妙的东西,左右人的记忆而且抹它不去,刚一分开,我给沫沫打了电话,“在做什么?”

  沫沫平静的说,“正在泡澡呐。”

  我几乎咧出一个心花怒放的笑容,沫沫妩媚的容颜在我的幻想里更能显出她傲人的身姿,想要拥有还需付出行动,我鼓起勇气说,“沫沫,我挺喜欢你的,做我女朋友吧。”

  如此简单的表白她每天会听到无数次,从她的语气中就感觉得出来,“小子,别太天真,咱俩身份不一样,我是坐台的小姐,你是消费的客人,在店里当然要伺候你了,出了酒吧的门,谁又认识谁?”

  沫沫笑着挂了电话,她不会轻易对客人有感情,就像阿星说的一样,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沫沫每次约我去酒吧,我没有弄清到底谁伺候谁?

  面对沫沫的拒绝我是天真的,时间越长我越想她,思念是最可怕的□□,最好永远不要有,虽然不会控制人的身体,但会通过身体蔓延到心里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