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这么正式来见我,会让我以为你有所求了?”
“既然是难得一次的见面,留下一个好印象也算是份内事了吧?”
刚开车回到了公司的复彻,走出专属电梯往着他的私人办公室前去,而在贵宾室里等候已久的复灰燃见状,才上前跟随了他的脚步。
“似乎,你有了一点隐约的变化?”
“我没有觉得我有什么变化的地方,或许……也是有了一点的吧。”复灰燃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倩影,不禁地自语了一句。
“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呢,不过你的表情已经给我答案了?”自问自答的复彻,猜想复灰燃并没有听进他有说了什么的样子。
“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件棒极了的事情。”
“好事的背后往往都会带着不幸的降临,还是近来的日子过得太舒坦而忘了吗?”
复彻正在门格上输入着指纹和密码,也没有遗漏掉在一旁偏过了视线的复灰燃,他的眼中所短暂停留的那一个烁动眼神。
“没有忘过,是我不想记得我没有忘过罢了。”
“是吗?”
一身正装堂堂的复灰燃肃立在旁,看似的语气平平中却也不失一分尊敬之意,而位坐于黑色大理石全实木雕刻办公桌前的中年男子,也正是他的父亲——复彻。
“Singer又不在您的身边了吗?”
“等到明天他应该就能回来了,如果顺利的话。”
“那今天我晚一点再走,待会儿我先陪您回复园?”复灰燃提议道,方才见到了复彻的独自一人的时候,不免感到有些讶异了。
“不用,稍后就会有保全公司派人过来了。”复彻摘下了银丝边框的眼镜,一般只有在办公或者自行驾车的时候才会戴上这副眼镜。
“那些保镖们不是应该每天都贴身地跟随在您的左右吗?”
“没有人会喜欢整天都带着一大堆的强力胶出门。”
“那就等他们来了之后,我再走。”
考虑到复彻的安危而坚持着的复灰燃,他的不放心不会是多余的,诸类的危险事件在早年前就已经屡次发生过,到了现在更是丝毫的大意不得。
“我以为你会急着赶回去?”
“所以,您找我来是为了闲话家常吗?”
说他赶着回去的意思就是父亲已经得知了他的住所有人?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了时景末的存在,不过这也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情,面不改色的复灰燃在心里推敲着复彻的心思。
“看来你也有话想说了,那么就让你先说好了,或许我们想说的会是同一个话题也不一定呢?”
“……关于高中毕业之后去美国留学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准许我的一个附加请求。”
“兄长们亦是如此,为什么你认为你能凭空的提出更多要求,也就自然没有了附加的说法吧?不过——”复彻扬着嘴边惯有的一面暖笑,他端起了手边的一杯清茶小啄半口,继续地说道,“……听闻你近来在学校里有着令人称奇的表现,那么也就暂且先听你一说吧?”
“我希望,能够再多带一个人过去。”
“谁?”
“时景末。”
“这个名字……就是之前在警察局外面的那一晚,那个女孩?”复彻说想起了,赶着在车子发动之前急追上来帮着复灰燃作出解释的女孩模样,便是那夜的一面之缘。
“当作陪读也好、助手也好、与我报读的学校不同也不要紧,我希望她能够陪我一起去美国。”复灰燃其实早就在心里有着这个想法了,只是先前复彻一直不在国内又难于联系,才会把事情拖延至今。
“不同的学校?”
“美术学院。”
“美术学院?试问报读那种学校的她,能对你派上多大的用处?”
在一个普通商人的眼里,老实说就比方是一幅画吧,如果一幅画的本身并没有实际的商品价值,那么就算这一幅画再有多么的美丽,也和一张废用的草纸没有区别。
“她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用处。”
“算算你们认识多久了?一百天、两百天、还是一年?”
“一百年、两百年、还是一千年,那样就真的可以看清楚或者是了解透任何的一个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