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画艺吗?兴许是听闻了对于绘画这一项的始终如一,有一种怀念如昔的感觉忍不住涌上了胸口,那些一笔一画又再次浮现眼前了。
“这些照片上标记的时间段都相隔不长,但是每次的背景都有着很大区别,照片是在什么时候拍到的?”
“对此,私家侦探在当地的联络人也声称着她的生活方式异于常人,说得好听些像是自立自独的街头画家兼旅行者,实际上更像是无家可归而四处漂泊的流浪人,在不到短短一个月的查探中就像是在周游各地似的一场长途旅程。”
复灰燃会这么问是因为照片里的场景全都是别样不同,有的是在旧建筑的大街小巷处,有的是在喧闹的老弄堂里,有的是在江河水流的小溪边,有的是在巨木的天桥下,距离最近的日期的一张是古老的寺庙里。
“她的身边……有与她同行的人吗?”
“没有,似乎她一直都是独身一人的样子。”
“如果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经历了这些五花八门的旅途,那么这十二年来的她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根据最新的消息,就以地图上的走向来看,无论她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都必定会经过我们这里,又甚至说很可能就是这里,但由于一路上她都是以徒步行走和普运货车的方式出行,应该还需要一段时日才会到达此地。”
照片中的人,一身黑色的风衣外套,手上拿着画笔在一幅画板上挥动着,那一双眼睛里的沧桑是在望着什么呢?
“她的外套……始终只有一件黑色的风衣?”
“似乎她的行李很少,也不像是有在其他地方有所寄存的可能性。”
“她身上背着的那一幅画板有着很多的磨痕?”
“如果你现在允许的话,我可以立刻去为她做一些物资安排并且不会让她有所发现?”
“不用,万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惊动到她,可能会再次的消失也不一定了。”复灰燃摆了摆手,否决了Shariys的提议,追问道,“……现在,我要知道的是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的她,为什么会突然间的出现了?”
“关于这一点,目前还不得而知,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会不会她是回来找你的?”
“找我?在距离十二年后的今天吗?”
“看来这个答案,只有由她本人亲自告诉你了。”
“时景末……”
时景末……
时景末……时景末……
留下了一个人横躺在床上的复灰燃,不断地争取着更多更多时景末的一味留香,直到手机不停地发出响声打断他的思绪。
在手机屏幕上频繁地点击着,复灰燃一个接着一个地回复掉手机里密麻的信息,翻阅着备忘录里的各项事宜,直到这个时候有一个国内号码拨打了进来——
“……Shariys,办妥了吗?”
“Franking,已经全部打点好了。”
“他们呢?”
“那天晚上潜伏在别墅四周的狙击手们都已经安然退下了。”
一回国就奔波个四处不停的Shariys,关于时景末的事情也已经由手下们的转述中得知一二,知道了她的安然无恙后便也稍加的放心下来了。
“那一栋别墅的屋主是谁?”
“经核查,那一栋老旧的别墅只是临时占有的,屋主也好像是长年居住国外的样子。”
“现场都处理过了吗?”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全部清理过了,现场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遗留痕迹。”
“警方那边呢?”
“警方不会找得到线索,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再调查下去的。”在电话另一头的声音,Shariys正在向复灰燃汇报着关于那一晚上的各方情况和事后的处理,确保没有任何的纰漏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另外,关于Lawvar他还没有正面的开口向我问过什么,是不是需要我采取主动去给他一点暗示?”
“不用,Lawvar没有主动找你的话,那就说明只是时机未到。”
“那现在剩下的,就是复起源那边了?”
“他那边我自会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