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还以为你正‘忙’得天昏地暗已经忘了有这事儿了,假使你再不接电话的话,我就准备自己直接跟他谈了。”
“按照你的毒舌脾气一定会让他误点错过班机的吧,他现在人已经到机场了?”
“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就要登机了。”
一边拿着手机的Shariys坐镇于公司的特助办公室里,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上透过镜头传输过来的远程监视画面,忙得从容又闲能自若。
“知道了,还有,记住继续派人跟着时景末,类似的事情不会再有发生第二次的机会。”
“明白,已经在做了。”
“Shariys,还以为你仍在为我擅自变动原计划的事情生气呢?”
“现在的结果是好的,那就足够了。”
“就是这个答案……”
挂掉电话后,走进书房里的复灰燃从一个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Shariys在日前亲自交予他的那两个厚重的信封袋,他没有再拆开第一个信封袋,因为里面相关的一切资料都是那个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的人。
复灰燃的手移向了桌上的第二个信封袋上,他知道这一场早就已经开始了的游戏是没有办法暂停下来的——
“……复起源,我想此刻的你应该还身在国内吧?”
“Franking?假设我说我现在人在飞机场,你还准备拿着你所谓的证据去报警逮捕我吗?”
“还有十五分钟就登机了,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
复起源一听就惊了,他连忙抬头来四处张望着,怀疑是否复灰燃已经身在现场或者是派遣了手下们正在某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以为你能顺利的离开这里,是靠着你的福星高照?”
“你是说你故意放我走的?”
“警方那边的笔录,你意外的配合得不错?”
那晚,复灰燃和复起源正打斗得你死我活的场面上,突围闯入的警察们令到他们二人都一时的不知所措,但是时景末在昏倒之前的一番话意让他们能恰巧的有了一套‘默契’的说辞。
“我只是说了那帮家伙们想要听的一堆废话而已,你特地打来只是为了表扬我的吗?”
“面对你的新债主,这样的口气好吗?”
“新债主?!”
“你的那一笔外债,现在债权人所属我的名下。”
“为什么会这样!”
“还需要问为什么?”
“我果真就应该在那晚上亲手杀了你的!”
“然后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待你的小命与我陪葬之后,记得命人在你的墓碑上加刻上‘蠢货’两个字?”
复灰燃附有几分趣味的说着,口中打着一个不伦不类的比喻,看似笑话却没有意外的让复起源听出了话外之音。
“你指的别人,是——他?”
“不要指望任何人会白白的为你提供服务,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会知道关于我的事情,更何况是长年都居住国外的你了,而且还让你以此为筹码出手的人,舍他其谁?”
“I DON’T CARE!随便你想要怎么样都无所谓,拿着你手上的证据去告发我坐牢或者是到父亲的面前去揭发我的作为吧,但是你休想我会出面去指证他!”
“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的袒护他呢?是他说会帮你在父亲面前美言几句,还是会提供给你这个对经营管理一窍不通的家伙一笔庞大的资金,再或者——是答应给你一个为某人复仇的绝妙机会?”
“闭嘴!”
复起源的高喝声显示出了他的愤怒,就像是触发到了他的引爆点一样,只因复灰燃口中看似无意而提起的那一位某人。
“何止是闭嘴?还有蒙眼、封口、掩耳,你无谓的眼耳口鼻已经让你的内心关闭起来,就算你心里一百万个想要死的人是我,也改变不了你亲眼见到的那些现实。”
“现实?现实就是他死了,而你活着!”
“所以你根本就不会在乎,甚至说是想去知道事实的真相了?”
“什么真相?”
“就算我说了一个多么动人的故事给你听,如今的你也是不会轻易相信的,那么我就给你一条线索由你自己去亲自见证吧,关于当年的那一个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