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吧。”
时景末用一支中性笔夹在课本里面,她打算回来的时候再继续看下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却见复灰燃的手上拿着了一根粗长的麻绳,问他拿来是作什么用处的,他倒只是笑笑的不吱声……
无人的街道边,路旁的霓灯与夜空中的星光双双对映着,尤其是被一根麻绳正紧紧相连的两个奔跑的身影。
“头抬起来……保持头与肩的平稳……肩膀尽量放松……”
“呼嚇……你先把绳子放开……呼嚇……我没有力气了……呼嚇……”
被一根麻绳绑住了腰部的时景末正在仰天大喘着,她只觉得双腿上像是扛着巨大的石头一样笨重,而领在前头也被麻绳绑住了自己腰部的复灰燃,就如同是在拖着一头小水牛般的前拉后拽着。
“坚持下去!……调整呼吸的节奏……在每隔二、三步的时候……先用鼻子吸气……然后才用嘴巴呼气……”
“呼嚇……我……我……好累……呼嚇……我……我……不行了……呼嚇……”
领跑在前头的复灰燃加强了他腰部的力道,硬是拖起了身后一度想要停下脚步的时景末,这也就是他带一根麻绳出来的作用,作为基本训练的必备品。
“跑步的时候……尽量先让脚跟着地……再把力道从脚跟滚到脚掌……速度慢一点没关系……但是步伐要稍微跨大一些……”
“呼嚇……我……我……真的……呼嚇……我真的……不行了……”
突然,复灰燃的余光里瞥到身后的时景末一个脚下不稳就向地面倒下了,他连忙转身将她半倒下的身子搀扶住,看着她正在打颤着的双腿,他发现她是真的非常不擅运动。
“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了?”
“呼嚇……我……我没事……呼嚇……我……只是……需要休息一下……”
说着,瘫坐到地上的时景末已经无力地合上了双眼,从来都不做运动的一副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了,满是疲惫的昏睡过去了。
“喂?不是吧!现在可是在大街上呢!而且才跑了不到三公里就倒下了,真是的,拿你没有办法了!”
面对着已经不省人事的时景末,无可奈何的复灰燃倒是大笑了出来,他解开了自己腰部上的麻绳一端,然后便将倒地的她给一把扛上了自己的肩背上,准备着往回走去的他不由得又轻笑了几声,奇怪的是他对自己这种自找麻烦的行为却没有感到一丝丝的烦闷感。
“站住!——”
没走几步的复灰燃,他被身后的一个声音叫住了,他莫名的转过身去之后,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一辆警车?
“站住!前面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你在干什么!”
“我吗?”
“说的就是你,请你把身份证出示一下!”
“不好意思,我没有带着身份证出来。”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
“我是出来跑步的,现在准备回家去了。”
“出来跑步?大晚上的,你扛着一个女人出来跑步!她是什么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昏过去了!”
巡逻警察十分严谨地望着眼前的复灰燃,接着又细看了一眼在他肩背上正扛着的时景末,以及在她的腰部上仍然被紧绑着的一根粗长麻绳,夜晚里的这一幅画画实在是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她是我的朋友,因为跑步累了就昏倒过去了,所以我现在才打算把她扛回去的。”
“那她身上一条又粗又长的麻绳是怎么回事?你的朋友喜欢被你用麻绳绑着的吗!”
“麻绳只是用来作跑步训练的,就是一个人把绳子绑在腰部借力,然后另一个人——”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
真是越听越不对劲!巡逻警察感到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复灰燃,特别是在他手中的一条麻绳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他的说辞,这个场面怎么看着都像是在行凶运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