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连忙摇头,用手掌擦拭眼泪,擦不干的却从指缝里涌出去。断断续续地说:
“对不起,我没有……是,我喝多了……对不起……”
江桥想,他可真是傻逼。
就连小孩子看童话也清楚,防情敌没有用处。无论是撕裙子还是切脚后跟,他终究不是你的男人。
但还能怎么办呢?
江桥又没什么才艺,除了脸蛋和身材出众,也就耐操算个本领。可这些Mia也不缺啊,他凭什么留住爱情?
之前没见过情敌,他还能安慰自己。现在见过了,哪怕陈书竞只动了一点心,他也开始设想被抛弃的场景。
被甩是什么样啊?一定挺狠吧。
怎么承受啊。
陈书竞看着他伤心,其实不太好受。他本身有一些同理心,因此更讨厌冲突和情绪。强忍着道: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没什么。”江桥很后悔,拼命摇头。他怎么没忍住呢,又惹人嫌,“对不起,我错了。我们洗澡好不好……”
陈书竞顿时十分烦躁,穿上外套,皱着眉道:“那我走了。你自己洗澡。”
他的语调强硬,丝毫不像玩笑。江桥顿时慌了,跌跌撞撞地追到门口,牵住他的手推到沙发上,“不要啊,别走。不要……不要去找Mia。”
“Mia怎么了?”
“她……她不值得啊。她就是一捞女,还婊得要命,不会真的爱你……”
陈书竞听了,不禁好笑地打断他:“那你是真的爱我?”
“是呀。”江桥认真地说,“我是,我……”
“没钱你还爱吗?”
“爱啊。”江桥脱口而出,“你这么好看。”
他冲动地说完了,突然间却心生犹豫:话虽如此,可如果没钱,当初一面之缘,可能也就缘尽于此了。他够穷了,总不能养个更穷的男人。
贫贱夫妻百事哀,哪怕再帅。
怎么可能死心塌地?
陈书竞观察着他的表情,“做不到啊?那还敢闹。你一无所有我还要你,我岂不是当代唐璜。聊个微信就哭哭啼啼,你他妈犯病?”
江桥一愣,觉得也是,暗自责怪自己。但很快又悲从中来,泪水如春雨横溢,“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他苦笑,“我以为不会犯病,以为能控制情绪,可……对不起。那感觉就像,像是你抽的烟,我看得见。从浓变成淡,从团变成散,太明显了,陈书竞……”
“我看见我在失去你。”
“真是要命。”
第47章 那晚伦敦
那晚伦敦好像失去了暖气,连空气都结冰,灌进血管里。江桥颤动着舌尖,仿佛上面放着刀片,每开口说一句,就离死亡更近。
他打了个寒噤,眼看着陈书竞站立,递给他一包纸巾。这个角度居高临下,像古装片里的刽子手,俯视死囚。
江桥抽泣着擦干眼睛,“对不起,我不应该说的……你一定很心烦,对不起。”
“别他妈道歉了。”陈书竞说,“你错在哪里?”
江桥咬牙,“你别生气……”
他的脸上很红,全是手印和泪痕,可怜兮兮。陈书竞看着有点难受,点上烟又灭掉了,想起那番关于烟的论调。
他心里不好受,胸口发堵,就生出厌恶的情绪来。于是分开长腿坐上茶桌,手肘撑在膝盖上,与江桥视线平齐,拧着眉开口道:
“原来跟着我这么痛苦,江桥。那就分开吧,好不好?彼此冷静冷静,省得我折磨你。”
他把分手说得非常轻易,简直像吃饭打游戏。江桥愣住了,浑身颤栗,寒意从脊椎升起来,直冲头顶。
此刻已经过了午夜时分,他却如同死囚扬起脖颈,看见闪亮的铡刀落下。
开始行刑。
江桥连忙摇头,努力挽回说别呀,不要,我错了,我没有不开心……你有什么不满意?我都可以改呀。我再也不哭了,陈书竞。
他拽着陈书竞的袖子撒娇,依恋地亲吻他的脸颊,小手缠绵地拂过肩膀,胸膛和小腹。按住裤裆里蛰伏的性器,感到有些反应。
江桥顿时松了口气,熟练地掀起裙底脱下内裤,坐上他的大腿,前后挪动着自己磨逼。这是显而易见的勾引。
陈书竞不想搭理,倒是加重了喘息。那修长有力的手指下移,随手捏住圆润性感的臀部搓揉,指尖滑弄着肉缝,鸡巴逐渐挺立。
江桥惊喜,“你对我还有感觉的呀,你……”
“你这么漂亮,我当然舍不得你。”陈书竞说,把手掌插入腿和屁股之间,握住赤裸的阴部,“所以如果你想要,可以打个分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