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同事么?”我目光转向那只大型“树懒”。哦,他还半搭着周岁的肩。
周岁看了看“树懒”,有些无力地说:“柳回舟,可以了吧?回去吧。”
那只“树懒”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我,又不放周岁,我不禁微微抬起下巴仔细审视他。
染过烫过的头发,精巧的耳饰,时髦得体的穿着——好的品味和搭配给他不算怎么出彩的五官增色不少。
只不过,你这样的意思是要抢我男人吗。
我不动声色地冷眼旁观。
“他是谁啊,周总?”“树懒”扭头问周岁。
我靠近周岁,不等他回答就笑容可掬地说:“我是岁岁男朋友,你好啊。”又顺手拍了拍周岁的肩膀,把某只“爪子”拂掉,口气略有抱怨地说:“你怎么在办公室都能沾那么多‘灰’?”
周岁眼睛一亮,大白牙就出来了,抖了抖身子,朝我靠近了点,说:“不能怪我,我也不想沾上的,所以需要你嘛!”
我拍了拍周岁的腰,说:“行了,早点回去吧,省的沾上了,我还要帮你洗衣服。”
“对了,”我突然转头,看着那人,说:“柳……回舟是么?你也早点回去吧,工作一天也辛苦了。”
“啊……哦恩。”那人讷讷地答应着,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赶紧拽着周岁头也不回:“恩,那我们走了啊。”
我拉着周岁一阵快走,周岁乖乖巧巧任由我拉着。我突然停住了。
“你的车子在哪里?”我没回头,看着前方问。
“F区靠北。”
“哦。”
看到了眼熟的车型,我放开周岁的手走向副驾驶,而他也配合极好地开了车锁,于是我行云流水地就坐了上去。
系好安全到坐定后,却看到旁边的人纹丝不动。
我略感疑惑:“怎么了,不回去么?”
周岁不说话趴在方向盘上盯着我笑。
我被他笑得心虚,脸都不自觉的红了,有些不自在地微恼:“干嘛啊?”
“你在吃醋。”周岁突然蹦出来一句。
我怔了下,然后眼睛盯着安全带,说:“怎么,不行?”
有人觊觎你我当然要吃醋了!他还趴你身上了呢!(不其实只是搭了下肩膀)
“可以呀,我巴不得你天天吃醋,”周岁憋不住得闷声笑,“超可爱啊。”
我斜了他一眼,开口道:“天天吃醋,那我可不得难受死。”
“恩,我也有些舍不得,可是我突然发现我好喜欢你吃醋的样子啊,”周岁眯着眼,仿佛在回味,“要不,你吃醋,我吃你,你会不会好点?”
我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可是脸很烫,没好气地说:“不好不好,才不好!”
“快点开……唔!”
周岁偷袭我!
我反条性地推拒,却在碰到他身体的一刻软了,双手改为轻轻搭在他肩上。
周岁一手压着我的后颈,另一手在解开安全带。
我们勉强分开了些,我微喘地问他:“车震?”
他摇了摇头,说:“不,只是我一时忍不住,回家继续。”
他的没忍住,就把我上半身都摸遍了,硬是没碰我下面。
我伸手想稍微安慰下自己,却被他半路截下,含在嘴里根根舔弄。
“你!恩呜……”干什么!放开我,我难受!
你不摸就算了还不让我自己摸了吗!
他眼神缱绻,语调轻柔:“我们,回家继续……”
我难耐地磨蹭双腿,拿手用力抓着他的一只手,磨着牙说:“那。就。快。开。车。”
只要你对我说:好不好?子潜。
我永远只能回答:好
周而复始,年年岁岁,我始终被你不动声色地牢牢握在手中,左右挣脱不得。
(周岁番外)
他好像永远不会拒绝我,除了我想要跟他长久这点。只有这点,他从来不许,我不明白为什么。
那天他跟我说分手,我竟一点都不意外。我觉得我应该感到难过的,应该难过到心绞痛那种。可是我没有。
我满脑子想着怎么再多留他一会,想得都没时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