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神离婚后_作者:息霜(68)

赵川能接触林端第一次,让两人分崩离析,就能接触林端第二次,到那时,林端就是段景升告之天下的软肋。

他不怕危险,可林端呢?

严延抬手正要给他一拳,段景升处于震惊中,来不及躲藏。林端丢了□□扑上来,严延那一拳差了半寸便能挥进林端肉里。

“够了,”林端疲惫地说,“严延,我们走吧。”

段景升愤怒地咆哮,如丛林深处悍然爆发的野狮,胸腔和耳膜震颤。

林端瞪大眼睛,严延飞身,捡起了他丢落在地的□□,拔刀出鞘。

铿锵——

段景升拦腰抱起林端,丢进了空间宽敞的SUV,他压住他,与他十指相扣,唇齿纠缠处发出黏腻的细细水声。

严延那一刀悬在段景升肩上,将落未落。

寒风凛冽,衣襟摇曳。

“林端,你等我。我一定会找出取下Cats的方法。”段景升几近哽咽:“林端,你等我。”

严延撇过脑袋,收刀入鞘。那把日本□□其实并没有开刃。

“好好照顾他。”段景升睨一眼严延,转身回了保时捷,车身似箭,嗖地窜了出去。

严延惊讶:“林端?”

段景升走后,林端整个人飞快蜷缩起来,汗水如同瀑布往下泼洒,他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低声嘶吟。

“什么时候发作的?”严延问。

林端摇了摇头,也许更早之前,从段景升出现,也许再晚一点,看到他在和严延扭打过程中受伤,也许……

忘不了就是忘不了,没什么不可承认,只是烙下的伤痕太深太疼,让他再往前走一步,他恐惧重蹈覆辙,断然不可能了。

夜色中,终究万籁俱寂。

第37章 思之如狂

两个月后,日本横滨。

日式庭院宽敞阔达,是严延他们家在日本买来避暑用的,严家的小行宫,知道的人不多,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院子里有一株高大的银杏树,入了秋天,叶子纷纷泛起金黄,初来时尚且绿意阑珊,等一个月后林端再见,银杏树已是黄云霭霭。

园丁在水榭后修建绿植,懒洋洋的秋阳照到身上,烘得人昏昏欲睡。

严延留了一个老妈子、一名管家照看林端,他离开庭院的时候不多,通常都是在的,陪林端下棋看电视,讲讲年少的往事。

林端手机弄丢了,他问严延,严延说没看见,林端便没有再找,他想重新购置一个,严延却堵在庭院门前:“你不能离开这儿,外边很危险。”

严延不希望任何人看见他,给段景升找到他的机会。

林端抬起眼皮,淡漠地看一眼严延身后戒备森严的便衣守卫,似笑非笑,转过身回了庭院。

那天管家遗漏了,忘记清理国内送来的报纸,其中好几张都刊登着宁北市局赵川伏法的案子,林端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打开报纸。

时隔三年,HTCO的余孽终于全部伏法。

看上去,一切似乎尘埃落定。

段景升……又立功了吧,但凡想起他,心口总要冒出些微的刺痛,不很疼也不很痒,就像被蚊子叮血,那点儿动静虽微弱却无法忽略。

报纸翻面,是一张寻人启事,找的人就是林端。段景升要找他,严延藏得太好,他找不到。

林端将报纸揉成一团,抬起胳膊意图扔远,那只手悬在半空,却怎么也无法挥出去。

段景升找的是他吗?不是,是齐青啊,还有什么好想不通的。

阳光温暖和煦,庭院中的一切都静谧美好,林端蹲在水榭前,望着人造水池中飘来游去的锦鲤,怔怔地出神。

严延回来了,神色不大好,凤眼无甚神气地耷拉着,脸色阴沉发青,他攥着拳头问管家 :“林端呢?”

管家指了指庭院水榭的方向。

严延疾步去找他。

林端身形单薄,这些时日,体重只减不增,像一具徒劳消瘦的空壳,形销骨立,孤孤单单地抱着自己,眺望枝叶繁茂的花园。

“他没找到取出Cats的方法。”严延一眼瞥见他脚边来自国内的新闻报刊,心头蓦地泛酸,悄然步至林端身边:“他让我将你还回去。”

林端嗤笑:“我又不是个玩意儿、物事,还来还去,段景升当我是个物件呢?”

严延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在林端身边盘腿坐下:“你每天都要做噩梦,你梦见什么我不晓得,可每每都是喊着段景升吓醒过来。林端,你梦见什么了?”

林端扭了僵硬发麻的脖子,直直地望向他:“你希望我梦见什么?梦见你?”他自嘲一笑:“搞不懂,我害你断了腿,你却……”

林端喉头一哽,嘲笑声戛然而止,他摇了摇脑袋,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