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真妍因而低声道:“我没有不承认一开始就是合约关系吧。一开始就说过是不好的事吧,但没有必要告知秀为什么要这样做吧。条款里写了是交易啊。”
雪秀感到非常愤怒,但并不能反驳。
崔真妍很轻柔的微微牵动了嘴角,似乎在欣赏她的愤怒那般,轻声细语道:“也三番五次说过吧,秀可以讨厌我。我并没有要求秀要喜欢上我。合约也只签了三年。至于学那些东西,当时想着那么像汶英的孩子,没怎么读过书,没有什么文化有些可惜了,送你去学习影视专业知识,补习才艺等课业,只是希望你能够够资格读到大学。□□豆虽然能够赚到不少钱,但没有学历的话,始终会被人当做戏子社会地位很低。”
雪秀的腿疼和头痛并没有任何好转,她简直想打开包里的药罐,全部吃下去。她用力去揭穿对方的面具,然而对方从不在意自己是魔鬼,甚至□□裸以此为荣。社长其实根本就没有带面具,是别人眼瞎看不出而已。
崔真妍最终道:“读书的话,还是必须要读的。我捐赠了一笔钱给母校,你有一个考试资格。这件事不容更改。”她说了这样的话,低声又道:“那份合同至少要到三年后,违约的代价你偿还不起,安制作也不敢让你违约。母亲在疗养院的费用,是安制作在支付吧。亲故们努力了这么久,不会接受成名一年多就雪藏这种事,演出合约当初签了七年吧,宣儿甚至还有六年的约在我这里。浪费掉这些时间,浪费掉最好的年纪……那孩子是为秀才放弃了做一流提琴家的事业,本来是古典音乐界的新星,地位和现在会非常不同吧。但是五六年浪费年华,无法在流行音乐成名,也回不去古典音乐界……”
雪秀长而卷翘的睫毛抖动着,无法想象她在用那么轻缓的语气讲述这种厚颜无耻威胁的话,气到发抖的手,凑过去扇了社长的耳光,流泪道:“无耻……”
崔真妍下意识闭着眼眸挨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疼起来,头发也散乱了……
她感到嘴角有些破皮,但神情并不慌乱,看了雪秀一眼,很无奈道:“只是陈述罢了啊。秀不要动手,我明天要开会,打坏了脸的话,是很严重的事。”她没有还手,也没对她大发脾气大吼大叫,自顾自拿纸巾按着嘴角,叹口气道:“所以我们说到哪儿了?”
雪秀的手心也辣辣的疼,她刚才打的真的太重了。
崔真妍继续道:“说过了吧,虽然一开始是合同。也确实有拿你当替代品的意思,但最终发现,秀很不一样。和善良没有心机,性格有些柔弱的汶英相比,秀并不是白纸一般的孩子啊。我看过秀的警局档案,当时的证词。秀的父亲说过吧,已经在努力挽回婚姻和生活,在拼命戒酒,大约一年多没有再喝酒家暴你们母女,是一时犯错,请求原谅。为什么已经戒酒很长时间的父亲,会突然醉酒暴打你,我当时很好奇。所以请人做了专业调查,有找到那个人。”
雪秀微微皱了眉头,侧了头不想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扑街给大家……月光淡淡,江水奔流,车厢里的气氛开始变冷。
崔真妍擦了嘴角的血渍,脸颊发疼,淡淡道:“警方提供的证词只有这一个小小的矛盾,我觉得有些蹊跷,所以让人千方百计找到了打你妈妈离婚案件的律师。”
雪秀捏着手,不言不语。
崔真妍继而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有些害怕,五十岁出头,畏畏缩缩。我给了他一些钱,让他说了实话。李律师说,他是你母亲的高中同学,曾经一直苦苦追求她,甚至她结婚后也见过几次,导致你母亲被醉酒的父亲误会毒打。”
雪秀微微皱了眉头。
崔真妍叹口气道:“秀知道这件事吧,你也认识这个叔叔。内心之中,是否觉得如果母亲跟了这个人,会比生父好很多吧……我起初以为是那个男人诱导了秀,去干了故意被爸爸打,利用儿童保护法律把爸爸送入看守所,不过金律师的答案不一样呢。”
“是秀去找了他,主动提出了这件事。”崔真妍也感到惊讶,低声道:“那时候秀才11岁?还是12岁?在上小学吧。”
雪秀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咬紧了牙齿。
崔真妍道:“李律师说,他本没有这个胆量去知法犯法,万一有纰漏他会被吊销律师执照,也会追究法律责任,但秀哭着求他,并在他没有完全同意的情况下,就去实施了计划,逼迫他实行了这次计划,李律师说,秀警告他,如果不帮忙,也会告诉警察,这件事是他主使,教唆你故意碰瓷父亲被打,让父母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