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一副奋斗努力好青年的模样:“自食其力才是最香的。”
时川河懒得拆穿他国外那套公寓还是今年他爸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这事。
南息见他又快要睡着了,不由得喊了声:“三儿。”
时川河掀起眼皮看他:“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这不我研发了个软件,还在测试阶段, 想让你帮忙试试么?”
南息嘿嘿一笑:“你看你以后也不打算子承父业,头顶上还有两个优秀的哥哥,不如跟着我干。以后算你分红。”
时川河无情道:“他们的公司我都有分红, 不缺你这几块钱。”
南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怎么能这么咸鱼呢?!你这样是啃老你知道吧?!”
“我家够我啃几辈子。”时川河毫无斗志:“他们乐意我也乐意。”
时川河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他想跳舞跳一辈子。
他喜欢在舞台上的感觉,喜欢每一次大跳,每一次挥鞭转,每一次的舞动。
南息还想劝他,时川河却直径起身回房:“到了喊我。”
他顿了顿,补了句:“敲门。”
南息:“……”
没出息的!
时川河倒在床上,随手摸出了自己口袋里的Mp3.
他插上耳机,在一堆文件中找到了文件名为“。”的文件。
点进去里面只有一首歌。
因为这首歌下载下来后是无名的,所以时川河自己给它打了个名字:12岁。
前奏是熟悉的吉他扫弦的声音。
轻柔温和,像是微风拂过,瞬间就能平复时川河的所有情绪。
时川河静静的看着顶上的暖光灯,原本前往异国他乡的一点紧张和不安全部都在这简单的音乐中平定下来。
但想到四年前那场相遇和对话,时川河原本平淡的神色瞬间变得冷漠。
他想好好一个人,怎么就会张嘴说话呢。
留着那张嘴巴唱歌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学习说话。
时川河闭眼,他只希望有朝一日有大能能出一个抹去记忆的仪器,删掉他和那傻逼后来的对话。
这样他心里的美好就不会灰飞烟灭。
等到飞机快要到地方时,南息过来敲门喊他。
时川河这才发现自己就那样睡着了。
没盖被子睡觉,他本身有有点感冒,时川河心道自己今晚就得凉。
到异国他乡的第一天,靠感冒药度过。
说不定还得来个退烧贴。
不过他也没有跟南息说,只是和南息坐到了大厅里等待飞机降落。
“我说真的。”南息还在念叨:“三儿,帮哥一个小忙嘛。”
时川河的鼻音略微重了一点:“你就我这一个朋友了?不会找其他人?”
南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不之前那次开发事故已经让我成了过街老鼠么?我倒是找了明昇,但你也知道那小子现在在他的垃圾堆里完成他的艺术大作,我去的时候倒是给他操作了,可人一心只有颜料,压根就没听我说话。”
说到这,南息恨恨的磨了磨牙:“压根就不把我当兄弟!”
时川河点头:“因为你也没把他当过朋友。”
南息:“喂!”
“你没找月哥?”时川河觉得自己眼皮有点沉,语气更加的冷淡了:“他肯定帮你。”
南息缩了缩脖子,弱弱道:“这不……不敢坑他吗?”
他嘟囔道:“小月儿那么乖巧可爱听话,对他下手也太残忍了叭。”
时川河:“……”
他冷冷的抬脚欲要踢他:“所以你来坑我们?”
南息笑嘻嘻的躲开:“好三儿,帮帮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时川河懒得理他。
只是在下飞机时,时川河一边走自家专属的通道,一边掏出了手机:“什么软件?”
南息眼睛一亮:“我就知道还是我们三儿最好!”
他摸出自己的手机给时川河发了个链接:“你点进去进入网页下载,提示风险的话就点继续。”
时川河按照他说的操作了,还不忘怼了句:“要不是你在我面前,我还以为你被盗号了。”
“不不不,三儿,你不能相信你的眼睛。”南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难道不知道有灵魂交换这一说吗?”
时川河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二十一岁了仍旧中二的男人:“说了别老动手动脚。”
南息的手僵了僵,最终默默的放了下去:“怎么还跟女孩子似的,不对,女孩子都不玩男女授受不亲这套了。”
时川河不接这话,只低头看提示下载完毕了的手机。
他的屏幕上多了个软件,软件的图标有点简陋,是一个手绘的歪歪扭扭的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