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弟弟他又A又撩[娱乐圈]_作者:枕月亮(4)

2021-02-07 枕月亮

沈溶月笑了笑:“有些东西该舍弃就得舍弃。”

保安:“没人来接莫?”

沈溶月:“嗯,不等了。”郊外的夜晚格外的安静,两列灌木如卫兵一般站的整整齐齐,将水泥路往远处拉的笔直。

沈溶月撑着伞,雨滴顺着伞骨飘向她的小腿,没一会儿16厘米的高跟鞋便湿漉漉地直打滑。走了五百米,她干脆把鞋子脱下来拎在手上。

沈氏集团的千金,大雨天一个人赤脚走回家,说出去谁都不信。

沈溶月倒不是找不到人来接,只是今天心情烦闷不想被家里人问东问西。

离别庄越远,路灯便越暗,最后零星的几盏也不见了,整片天空黑蒙蒙的。

沈溶月被路上的小石子硌得龇牙咧嘴,心想明天一定要去做个足膜,好好保养自己的小脚丫子。

她看不清前路,思绪也不在这里。

“嘶”地一声,她倒吸一口气,慌忙踮起脚尖跛了几步。

她的右脚好像扎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钻心的疼。

沈溶月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了照。

不知哪位没公德心地把酒瓶碎渣丢在地上,她一脚踩上去,划破了皮。此刻脏兮兮的脚底板渗出了血,又冷又疼。

沈溶月从小手袋里拿出纸巾,单脚站着,小脑袋夹着伞,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边缘的小石子。

不知从哪儿吹来一股妖风,伞柄往前伞面往后,重重地敲了她的下巴一下,随后瓢泼似的大雨直接淋了下来。

沈溶月一边用手背揉着下巴,一边擦着脚,忽然鼻子一酸,发泄似的把伞扔到树底下,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正当她哭得不能自已时候,身后亮起了一束光。

沈溶月回过头,不适地用手挡了挡,雨幕中一辆轿车徐徐向她驶来。

接着就在她身旁停下,漆黑的车身粘着雨发着冷而幽静的光。

她停了哭,单脚蹦跶了几下,吸吸鼻子,望着车后座门打开的地方。

质地考究的皮鞋,裁剪得当的西装裤。

少年身着白衬衫,最上面解开两粒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撑着黑伞,伞面向后斜时,沈溶月见到了一张冰冷艳丽的脸——

皮肤很白,墨发,眉峰凌厉,眼尾狭长而上挑,几分薄情几分冷淡。

他握着伞柄的手往沈溶月那边倾,单手插在裤袋里,樱花似的唇像浸润了玫瑰汁,优雅地上下轻碰:“上车,我送你回家。”

他的嗓音醇而不烈,犹如春天酿的清酒,剔透干净。

沈溶月很快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褚寒深。

沈溶月抿了抿唇,看向他身后,左右打量了一下。

褚寒深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别多心,我只是不想明天早上的社会新闻多一个横尸荒野的。”

“……”

沈溶月也没再客气,绕到车前开了门。

他作为公众人物总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违背道德的事。

沈溶月淋了雨,浑身湿漉漉的,她拎起贴在耳边的一缕头发,水珠便吧嗒吧嗒往下滴。

她眼前出现一块雪白的毛巾,侧头一看,是褚寒深的手,手腕匀称白皙,介于男人与少年间的骨骼十分好看。

“擦干。”

沈溶月接过去。

司机看着后视镜,视线好奇地在他们二人中间来回扫视,期间撞上褚寒深微冷的目光,背后瞬间沁出冷汗,慌忙别开眼,直视前方。

沈溶月虽上了车,脊背依旧挺得直直的没有放松,像只高傲的小天鹅。而且非常有分寸的和褚寒深拉开一段距离。

她擦干头发后,十分矜持的抬起自己的小腿,膝盖轻叠在大腿上,神情嫌弃,擦着脚上的泥。

没一会儿雪白的毛巾就变成了土色。

她摊开毛巾,上下嘴唇碰了碰,还没说话就听到旁边人说:“不用洗,送你了。”

转头,看见他颗矜贵的脑袋靠在真皮座椅上,正闭着眼假寐。

沈溶月:“……谢谢。”

褚寒深“嗯”了声后没再说话,车内瞬间只剩下雨刷器来回摇摆的声音。

也太高冷了点。

沈溶月在心底“啧”了声就看向了窗外。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雨滴溅落在车窗上开出一朵朵小花,她伸出指尖摸了摸,思绪飘忽。

连陌生人尚且会担心她的安危,可是那位名义上的丈夫……

她轻扯了下嘴角。

“沈小姐家住哪儿?”

沈溶月回神:“华庭公馆。”

康德别庄在霖海市西郊,华庭公馆在南部,途径环城高速,车子开得平稳,里面清淡的檀香让人心情平静。

沈溶月靠着椅背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赤脚走在山坳里,山间的圆月亮如玉盘,林间雾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