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_作者:冉尔(193)

2021-02-19 冉尔

  郁声莫名其妙:“哪儿啊?”

  穆老四瞅他一眼,俯身凑过去,小声道:“你的……”

  郁声的脸腾地涨红,低头瞄瞄自己的胸脯,然后抬手对着穆四哥好一顿乱捶。

  坐在一旁的穆老七品出些味道,酸溜溜地感慨:“有媳妇儿真好。”

  替三姨太拿碗筷的穆老六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穆老七毫无所觉:“四哥,你是不是打算和声再要个崽啊?”

  “不要。”穆闻天不等郁声回答,直截了当地摇头,“我小心着呢。”

  这个“小心”意思太明显,郁声脸上好不容易消退的红潮重新弥漫开来,然后再次抬手,对着穆四哥瞎挠一气。

  穆老四笑眯眯地搂着自己的欧米伽,美得不知东南西北,三姨太和穆老六把饭菜都端上来了,他还舍不得撒手,就这么抱着郁声,喂他吃饭。

  穆老七愈发眼馋:“有欧米伽也太好了。”

  啪嗒。

  穆博天循声抬头,扭头看了一眼穆景天:“六哥,你怎么了?”

  将筷子按在桌上的穆景天默了默,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嘴疼吗?”

  “疼啊。”穆老七不疑有他,伸出舌头给穆景天瞧,“好大一个泡呢。”

  穆博天的舌头边上有个不深不浅的牙印,也就他能把牙印当成泡了。

  穆老六勉强勾起唇角:“你吃清淡点。”

  “真麻烦。”穆博天闭上嘴,见穆四哥往郁声嘴里塞了一大块滴着汤的红烧肉,眼馋得直咽口水。

  他也想吃肉,可是嘴里的“泡”不允许。

  “七哥,你嘴角破了哎。”许是察觉到穆博天的视线,郁声抬起头,一边鼓着腮帮子咀嚼,一边好奇地伸长了脖子,“你是不是上火了?”

  “我嘴角破了?”穆博天忙不迭地掏出帕子,在嘴角胡乱按了按,继而惊叫起来,“哎哟,还真破了。”

  “开春天气燥,你多喝点水。”三姨太见状,叮嘱了几句,“也别惦记着大鱼大肉了,多吃点蔬菜……老六,帮他夹点菜。”

  穆景天依言将炒青菜端到穆老七面前。

  穆博天难过得快哭出来了:“这咋吃得饱啊?”

  可惜他的抗议向来没什么用处。

  穆老七只能看着郁声一口接着一口吃肉,自个儿苦着脸吃菜充饥。

  “给。”眼瞧着一顿饭即将接近尾声,他的碗里忽地多出一块肉。

  穆老七的眼睛微微发亮,不敢大声张扬,感激地看了六哥一眼,继而悄咪咪地将肉藏在米饭里,张大嘴,一口吞了下去。

  肉虽然有些凉了,但香味儿还在。

  穆老七满嘴掺着肉汁的饭,早忘了嘴里的“泡”,嚼得幸福又陶醉。

  “对了,四哥,小柳前几天说,要来看小崽。”郁声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凑到穆闻天的耳边,嘀嘀咕咕,“不能再闹啦,被小柳看到,会被笑话的。”

  穆博天听到“谢小柳”这个名字,兀地怔住,嘴里的肉都不香了。

  他舔着嘴角的伤口,情不自禁地感慨:“唉,小柳要是跟了我,该多好啊。”

  穆老七半是开玩笑,半是揶揄地念叨:“声,你看我嘴角的伤口像不像是被咬的?”

  郁声凑近一瞧,大呼小叫起来:“呀,真像!”

  “是吧,我也觉得像。”穆博天来了精神,扒拉着嘴角,越说越激动,“声啊,我跟你说,你下次就这么咬四哥,疼着呢。”

  郁声巴巴地点头,又摇头:“舍不得。”

  “怎么就舍不得了?”穆博天无语凝噎,“声啊,四哥皮糙肉厚,你这么点儿劲,绝对咬不坏。”

  “那也疼呀。”郁声实话实说,“我心疼。”

  穆老七还欲再说点什么,身边坐着的人忽地起身,一言不发地冲出了门。

  穆老六什么话也没留下,毫无预兆地提前离了席。

  郁声见状,叼着筷子皱眉下结论:“六哥生气啦。”

  “……哎呀,七哥,你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

  “天地良心,我昨天都没出家门!”穆老七大声喊冤,“不信,你问四哥,昨晚,我们兄弟三个是不是在一起喝酒?”

  郁声忙不迭地望向穆老四。

  穆老四给面子地颔首:“不错,昨天晚上,我们兄弟三个一起在老六的屋里喝酒,老七喝了半杯就醉得不像样子,先睡了。”

  “怪不得昨晚四哥身上也全是酒味。”郁声轻哼一声,嘀嘀咕咕,“小崽都被熏醒了。”

  穆闻天纠正他的话:“小崽是被你的叫声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