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肿胀的性器就被温热的口腔细密包裹。
秦冕能感觉到白鹿的舌头在柱身上画着圈儿地讨好,他张了张嘴,不禁挺身,狠狠按住对方脑袋。
刚过十点,方姨就神色紧张地盯着挂钟看,“这个点了小冕怎么还不下楼?”她又拉着何亦,来来回回问他,“他是不是病了呀,最近又头痛了?”
何亦看了眼手中平板的时间,拍拍她落在自己膀上的手背,“没有,秦总昨晚熬夜到凌晨,周末难得补个懒觉。”
方姨半信半疑,“他哪有懒觉的习惯,就是通宵也没见他睡过。”该是真的担心,说着就要上楼寻人。
何亦赶忙将人劝住,“哎方姨别急,这个点秦总肯定醒了,再等等应该就下来啦。”
主卧厕所的洗漱台是精制纯黑的石英石,深宽可观,白鹿整个人坐在上面都不显得紧促。
秦冕站在台前,享受地闭着眼睛。
白鹿单穿一件T恤,赤腿坐在台上。搓一搓掌心,将捂热的剃须油均匀抹在男人下巴和脸侧。由于台高,一双长腿夹着男人的腰杆,悬在半空。
秦冕随意伸手,就能摸他到裸露在外的皮肤,沁人心脾,凉得像缎。
抹完精油又涂泡沫,白鹿聚精会神,一手拉紧皮肤,另一手从一侧的胡须开始刮起。锋利的刀片顺着细密的纹理一点点过渡,从上至下,每一次落刀又轻又短。
“技术不错。”秦冕微翘嘴角,由衷赞他。
“嘘。刀片无眼,这么精贵的脸,可不能坏在我手上。”待白鹿小心翼翼刮干净泡沫,才舒了口气,从洗漱台上一跃下地。
秦冕睁眼的同时已经开口,“晚些时候何亦会给你一张卡。”
“嗯?”白鹿抬头,“小费?”
秦冕轻笑,“是我信用卡的子卡,密码是圆周率前六位。”他冲干净脸,用沾湿的左手揉了揉白鹿头发,“网拍就算了,以后不许再给自己找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知道你有让高扬出国的打算,那也应该是我和你一起照顾他。”
“……”
秦冕怕白鹿不受,故意将话说得暧昧一些,“我们家情况特殊,让你管钱不太现实。不过只是管管零花钱的话,我没有意见,下个月开始,卡都给你。”
白鹿盯着男人的侧脸,半天,突然笑了,“秦先生你骗人。”
“怎么了?”
白鹿撑在洗漱台上,盯着他手里浸湿的毛巾和挤毛巾的修长手指,“你明明说人生没有捷径,那我现在是什么啊?我这样算不算登上了秦先生这条捷径之路?”
男人挑眉,声音干脆,“不算,我不是你的捷径。”
“噢?那是什么啊?”
秦冕收拾妥当,搂着白鹿从厕所里出来,一边走一边与人说,“我是‘你一个人承受完所有孤独和痛苦,却仍然勇敢善良’的奖赏。”他见白鹿没听明白,笑着补充说,“我就是你一路披荆斩棘出来的那条路。”
谁让善良勇敢的人,最可怕呢。
白鹿一愣,眼眶瞬间就红了,“勇敢善良?”他细细琢磨,“那是因为有一个人,他跟我说要保持少年心性。”在最阴冷的时候,那人像一道黎明,彻底劈开迷雾。
他惊醒他的昏迷,偿还他的天真。
秦冕一侧脸,落在人腰上的那只手顺势又捏了捏他,“我是单身。”
“嗯?”白鹿以为自己走神时听错了话,不禁仰脸看他,“单身?”
“我说我是单身,我一直在等你。”男人的目光温厚绵长,白鹿将将与它缠上就再也挪不开眼睛。
愣怔之际,他听见秦冕又说,“这个迟到七年的回答,不知你满意不满意?”
当年教室里,恼人的铃声将秦冕来不及给的回答湮没,一如他们还未开始就结束的第一眼。
心房的位置如绽开千花,疼得要命,又甜得腻人。白鹿突然胆肥地勾上男人肩膀,直接跳进他怀里,“我不爱管钱,我想申请要别的东西。”
下一瞬间秦冕就被他扑在床上,两人缠绵着滚在一起。
直到门外响起何亦惊慌的声音,“方姨,他们……他真的快下楼了。”俄而,那个声音又近一些,“别,别,别上去吧。说不定秦总正在洗澡呢。”何亦的声音很大,像是专门说给房内的人听。
看来是拖不住了,时间不够再一次白日宣淫。两人绞在一起,不由得同时笑出了声。
“留着晚上吧。”秦冕率先起身,将软成一团的白鹿从床上拽起来。
白鹿虚着眼睛,与他讲价还价,“留到晚上的话……我可是要追讨利息的。”
何亦见两人前后脚下楼,总算松了口气。
方姨见秦冕身后多了个人,先是一愣,接着整个人都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