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那一场闹剧惊动了江老爷子,他发现了我的存在,怒斥父亲,责令他让我搬出佣人楼,带在身边亲自教养我。可惜好景不长,爷爷在我十六岁那年患了重病,父亲将我视为争夺遗产的工具,逼迫我参与纷争。爷爷知我心意,亲自写了遗书,赠予我一笔私人遗产,准许我成年后与江家脱离关系。”
“爷爷为了我苦撑两年,在我成年在即时离开了人世。我......也终于彻底离开了令我厌恶的江家。”
“我一直在暗中关注着白然,在终于有能力可以与他比肩的时候,与他成为了朋友。我以朋友的身份留在他身边,替他解决麻烦,看着他恋爱,订婚,大度又隐忍。”
“我以为那是爱情,直到我遇见了你。”
江寒尘怀里的小白团子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安星攥紧了怀里江寒尘的白衬衫。
“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想起了小小。你看起来好小,又软,笑起来特别好看。我当时就想,答应安执出来吃饭,或许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
“后来的酒会,订婚宴,一次次将你推到我身边。我以为是自己总是失去向你诉明真相的最佳时间,现在想想,那一次次的欲言又止,背后是多少不愿。”
“不愿你离开我的身边,不愿你再去相亲,爱上别人,和另一个人牵手走进婚姻,许下相守一生的诺言。”
“我不愿意,宝宝。你是我的,不管用什么方式,我迫切地想要你留在我身边。”
“爱情怎么可能大度又隐忍,爱情本该是自私又贪婪的。”
“这段时间,我特别想你,我开始回忆。回忆一天天倒回,我试图去寻找爱情产生的那一刻,在你愿意质问我的时候,可以一遍遍说给你听。”
“可是我找不到,宝宝。我们共同拥有的每一天,我都心怀感激,并且热烈地爱着你。”
“我总是回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低着头细嚼慢咽的样子,藏不起的耳根一片红,将整个餐厅都烧透。”
“我努力置身事外,却依然沉溺火海。”
“我爱你宝宝,比我所以为的时间要早得多得多。”
“我以前觉得爱一个人,就是给他所有他想要的,但我只想把命给你。”
“宝宝,你就是我的命。”
“我愿意将自己交付于你,连同我不堪回首的过去,后知后觉的现在和未曾可知的将来。”
话说出口才知情真意切,江寒尘那些不曾宣之于口的想念和爱意都开了闸。
“我独自生活的漫长岁月,都敌不过你离开的这几天。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孤独了,却发现自己总是自以为是。清晨醒来听不见你的小呼噜,深夜入睡捏不到你搭在胸口的小手,黄昏时院子尽头没有你,客厅的飘窗上积了灰。”
“宝宝,家里的花都开了,你还想看吗?”
“好吧其实是我想见你,我想抱抱你,想得快疯了。”
白纱被晚风吹起,没人注意床上那一团正在细微的颤抖。
“我们结婚太过仓促,我都没能好好追求你。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吗?如果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你可以晾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差使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不见我……”
“你才打呼噜……”
“什么呼噜?”江寒尘撸猫的手顿住继而指尖开始发抖,“宝宝?!”
安星吸着鼻子瓮声瓮气:“你别过来。”
“好,好。”江寒尘起身起到一半又听话地坐了回去,“宝宝,我不过去。”
“你说你要追我?”
“对,对!”江寒尘心脏快蹦出胸膛,小心翼翼追问,“追......可以吗?”
“那你要......怎么追啊?”
“怎么......”这还真没想好,得回去好好谋划一下,“我用心追,宝宝,别人有的你都会有,不,我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哦......”安星捏着衣服小小声地赌气,“知道了,那你回去吧。”
“我就在这陪你,宝宝......”
“刚刚还说什么都听我的......”
“走,走,我马上走!”现在让他走去海岛都没问题,江寒尘迅速起身,“宝宝,你早点休息,有事马上联系我,我随时开机。”
“哦,你走吧。”
江寒尘一步三回头,颠得小白团子都醒了,喵喵地叫。
“这猫......叫什么名字啊?”
安星弯起了眼睛,比窗外月更清更亮。